里转转,也让她生个皇子下来,将来皇上百年后,她也能跟着儿子出宫荣养,不需要留在宫里看皇后这个母后皇太后的脸色过活。” 司马睿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有些不以为意,他每个月都必翻郑贵妃三五次牌子,是她自个肚皮不争气,与他何干?待听完后头的话后,他气的一下翻坐起来,瞪着俞馥仪,咬牙切齿的骂道:“朕还没死呢,你就打起跟着琰儿出宫荣养的主意来了,可见你是多么不待见朕了!” 骂完又踢腾了下腿,挥舞了下胳膊,脸带得意的哼哼道:“想出宫荣养?门都没有,朕每日都到练功房练功夫,又有一群医术高超的御医每日来给朕请平安脉,肯定比你这个成日待在长春宫除了去给皇后请安便再不肯挪窝的娇弱女子活的长,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乖乖待在朕身边罢。” 俞馥仪打击他道:“臣妾虽然身子不如皇上强健,但臣妾每日除了吃便是睡,没什么烦心事,皇上就不同了,白日里要操心费力的处理政务,夜里还得操心费力的宠幸妃嫔,便是再如何保养,只怕也……” 司马睿将手中盖碗往炕桌上重重一放,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朕……” 俞馥仪也不害怕,笑了一笑:“臣妾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皇上不爱听,臣妾不说了便是。” 司马睿也懒得跟她计较,横竖他是天子有真龙护身,定会比她活得长,根本不怕任何诅咒。他眼珠子转了转,将话题转回先前郑贵妃身上,挑眉看向她,别有深意的说道:“郑贵妃生个皇子下来,不过是给琰儿增加个对手罢了,于你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你傻了不成,竟帮她的忙。” “琰儿是个蠢笨的,臣妾又不招皇上待见,故而我们母子只想安静度日,从不敢妄想那个位置。”俞馥仪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随即又冷笑一声,不屑道:“再说了,那个位置有什么好,劳心费力罢了,朕可舍不得琰儿受苦。” 司马睿好笑道:“哪就那样严重了,你看朕不每日都轻松惬意的很?” 俞馥仪白了他一眼,真是连反驳都懒得反驳了,偏他还在旁边追问个不停:“你怎地不说话了,难不成朕说的不对?” 她斜了他一眼,哼笑道:“臣妾怕将实话说出来,惹的皇上恼羞成怒,所以还是闭紧嘴巴为好。” 司马睿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话说到一半听不到后头的答案,定会急的抓耳挠腮,闻言胡乱一挥手,大度的说道:“你只管说便是了,朕恕你无罪。” 既然你非要听,那就别怪自己嘴毒了。俞馥仪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皇上这个皇帝之所以当的轻松惬意,那是因为先帝开创了大周的盛世,驾崩之前先梳理了一遍要职上的高官,又为皇上留下了一个靠谱的内阁,而皇上的继任者就没这般幸运了,既要收拾皇上留下的烂摊子,又要想方设法将盛世延续下去,否则便会在历史上留下个‘无能昏君’的恶名,少不得要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不敢有丝毫懈怠……臣妾只有琰儿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能舍得他受这样的苦?” “什么叫收拾朕留下的烂摊子,朕几时留下烂摊子了?”司马睿拍案而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看吧,臣妾原不想说,您非逼臣妾说,臣妾真说了,您又恼羞成怒。”俞馥仪撇了撇嘴,无奈叹气道:“唉,为人妃嫔就是这样难,若有下辈子,便是当个吃糠咽菜的农妇,也绝对不再入皇宫这个是非之地了。” 司马睿发完脾气之后才想起自己已允诺恕她无罪了,顿时十分尴尬,默默的将手收回来,坐回锦褥上,耳中传进来俞馥仪唉声叹气的声音,他扭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没好气的说道:“当个吃糠咽菜的农妇,能穿得起天青云锦戴得起玉-器?知足吧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俞馥仪不过感慨一句罢了,古代农民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沉重的苛捐杂税不说,赖以生存的土地随时都可能被达官贵人夺走,而自己这样的容貌,放宫里算不得什么,但在民间也算是绝-色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抢去做妾,然后碍了主母的眼,被直接打死或者卖到妓-院生不如死,连眼下的境地都不如。 借机把话说清楚便是了,免得他做贼一样防着司马琰,唯恐他谋夺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