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笑话,日日都胆颤心惊的,这会子娘娘自个接回去,咱们可算松了一口气,再也不必忧心的睡不好觉了。” 王皇后睨了她一眼,嗔道:“你说自个不伶俐也就罢了,偏要带上贵妃妹妹跟德妃妹妹,仔细她们打你们的嘴。” 被点了名,俞馥仪只得开口道:“嫔妾可是皇上金口玉言的木头人儿,若木头人也能伶俐起来,天上只怕要下红雨了。” 郑贵妃摊了摊手,似笑非笑的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争着当笨人,那这个伶俐的名头就让我担了吧,从此我就是天下第一等的伶俐人儿,你们这些个笨的可得识趣的让着我点,不然我伶俐起来,叫你们哭都找不到坟疙瘩。” 俞馥仪眯了眯眼,笑道:“这天下第一等伶俐人儿的名头,岂是白担的?姐姐既担了它,那往后我们这些个笨的遇到为难的事儿,譬如赵妹妹的猫儿跑丢了之类的,可都是要找姐姐出主意的,姐姐可不许推脱。” “好啊,我说你这么个百伶百俐的人儿怎地不肯担这个名头,为此将皇上都搬了出来,竟是挖好了坑在这里等着我呢,偏我这个笨的不防备,还洋洋得意自个是天下第一等伶俐人儿呢,真真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黑心促狭鬼!” “瞧瞧,嫔妾只说自个是个木头人,多的一句也没有,是她自个哭着喊着要争当天下第一等伶俐人儿,这会子倒怪起嫔妾来,这个罪名嫔妾不认,娘娘您可要为嫔妾主持公道。”俞馥仪转过头去,一脸委屈的看着王皇后。 王皇后一脸无奈的苦笑道:“快别叫我主持公道了,你们这些个人儿的嘴啊个个都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一通响,我是被震的头也晕了,眼也花了,脑袋也不转弯了,你们快些离了我跟前吧,我也好用个早膳,再回去歇个回笼觉。” 众人听了这话,自然忙不迭的闪人。 郑贵妃、安淑妃以及俞馥仪三个留下来,将该呈上的印章账册都呈上了,该交待的事项都交待了,该撇清的也撇清了,彻底卸下了身上的担子后,这才起身告退。 王皇后叫人端了三个托盘上来,每个托盘上放了两匹蜀锦两匹洋绉纱,对她们说道:“本宫知道你们并不缺这点儿东西,不过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你们且收下罢,莫要跟我客气。” 她们几个不缺这点儿东西,王皇后自然也是不缺的,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三人也没有推辞,齐齐道:“让娘娘破费了。” * 从正殿出来后,侯在廊下的宫女忙拿了木屐来给俞馥仪穿,郑贵妃瞧见了,好奇道:“妹妹的木屐倒是新奇,只是底未免高了些,若一个没踩稳摔了,即便不像秦贵人那样摔断腿,脚脖子只怕也要肿上个十天半月的。” 作为一个前世穿不了高跟鞋只能拿松糕鞋来过过瘾的女汉子来说,这么点高度简直是小菜一碟,何况这古代的木屐脚底是钉了铁钉的,比松糕鞋平滑的底部要牢靠许多,摔了别人也摔不到她。 俞馥仪毫不在意的笑道:“多谢姐姐关心了,我会仔细着些的。” 郑贵妃不过随口一说,既然人家不听劝非要作死,那就去死呗,与她何干?抬脚往木屐里一套,随即搭着宫女的手,扬手挺胸的阔步走了。 俞馥仪瞅着她的背影笑了笑,随即低头抬脚,套上木屐后,自回了长春宫。 回到长春宫后没多久,赵才人便过来了,一脸雀跃的说道:“这样大雪纷扬的天儿,窝在屋子里到底气闷,合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爽快。” 俞馥仪笑道:“这有何难,如今你位份也提了,月钱也涨了,想喝酒吃肉,打发人送点儿钱到御膳房,叫他们整治桌酒席送来便是了,他们还敢刁难你不成?” “御膳房做的有什么趣味,自个烤自个吃才好呢,也好消此永昼不是?”赵才人眨了眨眼,凑上来,神秘兮兮的说道:“嫔妾这里有我父亲从西北打发人送来的香料,用它烤肉,香的能叫人口水流下来。” 西北来的香料,俞馥仪所能想到的只有孜然了,若果真是这个的话,她还真是难以抵抗得住诱惑,要知道烤串啤酒可是她的最爱,一口气一百串下去都不带眨眼的。俞馥仪咽了下口水,在炕桌上一拍,豪爽道:“烤!谷雨,打发人去御膳房要半只羊来两坛好酒来。” 赵才人忙阻拦道:“怎好叫娘娘破费,还是嫔妾打发人去买吧。”说着从袖子里掏了个荷包出来,递给她的随身宫女格桑。 俞馥仪被她堂堂主子竟自个保管银钱的行为惊了一瞬,随即笑道:“现下开始准备起来,等能吃上也差不多近午了,自然不需要再准备午膳,省下来的银钱足够抵这些个酒肉了,哪里需要另外拿钱出来置办?” 赵才人见状,便没再说什么。 谷雨亲自去了趟御膳房,除了俞馥仪吩咐的半只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