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哪曾料到过这个,登时抵抗不住火势,结束了战斗。 他茫然的抬头,讷讷道:“你……” 话未说完,瞧见了俞馥仪那副满面通红双眼朦胧的动人模样,怔了一怔,随即高兴的嘴巴咧到了腮边,将亵裤扯过来胡乱擦了把身上,又替她擦了一把,然后拉开帐幔,“嗖”的一下丢出帐幔外,然后缩回来,往被窝里一钻,搂住俞馥仪,啧啧感叹道:“可怜的爱妃,儿子都五岁大了,这才享受到了一回……” 说着又名为担忧实则洋洋得意的抬高了声音:“朕警告你,可别因为尝到了消魂滋味,就来缠着朕,朕可是个勤于政务又懂得爱惜身-子的好皇帝,岂能成日待在后宫厮-混?” 俞馥仪沉浸在余-韵中,半晌才回过神来,恰好听到他后面这句话,立时回嘴道:“争宠这种事儿,谁爱做谁做,横竖臣妾是不会做的,皇上只管放心便是。” 司马睿想听的是好话,想看到的是她做小伏低拍马逢迎,谁知她竟丢出这样的话来,堵的他险些抽过去,他气愤的低下头去,在她削肩上恨恨的啃了一口,骂道:“用完就丢,有你这样无情的么?” 再咬个手绢,含个泪花,那就是妥妥的闺中怨妇做派了,堂堂一国之君如此惺惺作态真的合适么?俞馥仪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不是您警告臣妾莫要纠-缠么,臣妾只是听从您的命令罢了,难不成这也有错?” “你不是最有主见最爱与朕对着干么,怎地这会子偏就听从朕的命令了?分明是你不待见朕,所以顺水推舟,眼不见心不烦,是不是?”司马睿捶了下床,呼哧呼哧的喘了会粗气,不等俞馥仪开口,又颇为自信的哼道:“待多尝几次这种消魂滋味,你就不会如此说了。” 又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事儿虽能得趣,但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罢了,又不是大米饭白馒头,没有还能会死?不过她并未反驳,倘若他要来,自个就敞开大门欢迎,横竖也能享受到,若不来那也没什么,安静过自个的日子便是了,指望她如曹美人般上蹿下跳杨相百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原就不是那样的人儿。 * 一夜过去。 第二日一早,司马睿才刚去上朝,天还漆黑一片,谷雨就进来禀报道:“启禀娘娘,冯充华来了,问娘娘醒了没,若醒了的话,她进来给娘娘请安。” 俞馥仪睡眼朦胧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俞绍仪送来的一对怀表中的另外一只,掀开盖子瞅了眼,指针指向凌晨三点半,比她往常起身的时间足足早了一个小时,顿时起床气发作,骂道:“这么早就跑过来,她这是抽什么风!” 骂冯充华又转头骂谷雨:“来便来了,让她到明间候着便是了,急吼吼的冲进来禀报做什么?你头一天调来长春宫么,竟不知你家我主子几时会醒?还是说你不耐烦伺候我了,想另投冯充华当主子?若是这样的话,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直说便是了,我岂会硬拦着不放人?” 谷雨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低垂着头,讷讷道:“冯充华是皇上新宠,奴婢怕慢待了她,惹得皇上对娘娘不满意,故而……” “浑说,什么新宠旧宠的,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皇上上朝我都不起身伺候呢,更别说她一个小小的充华了,难道为了叫她能请上安,我就得早起半个时辰不成?想都别想!”不等谷雨辩解完,俞馥仪就打断她,随即赶苍蝇一样挥挥手:“打发她回去,叫她半个时辰后再来。若不走,也甭往明间请了,直接叫她在廊下候着吧,横竖她神功护体冻不坏。” 谷雨哪敢再说什么,应了声便立刻退了出去。 俞馥仪暴躁的抓抓脑袋,跌回枕头上,将被子往上一扯,再次睡过去,小睡了半个时辰后,生物钟准时将她叫醒。 盥洗更衣结束,正坐在梳妆台前理妆呢,冯充华走了进来,冲她行过礼后,一脸歉然的说道:“今个儿大朝,嫔妾原以为娘娘早起服侍皇上,故而一大早便跑过来跟您请安,不想来的不巧,娘娘竟还没起,也不知有没有打扰娘娘好眠,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娘娘恕罪。” 俞馥仪像忘了早先发过一场脾气似得,一脸和蔼的说道:“早起服侍皇上上朝后,本想起身来着,谁知半途走了困,怕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时精神不济驾前失仪,因此又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谁知竟被妹妹撞上了,妹妹可得替我保密,不然被旁人知道了,定要取笑我懒散了。” 冯充华笑道:“娘娘若是懒散的话,天下间就没勤快人儿了。” * 过一时俞馥仪装扮完毕,常美人跟曹美人也过来了,一番请安见礼后,便起身往坤宁宫去。 一天一夜的鹅毛大雪,琉璃世界一片莹白,宫人通力清理出了前朝的几条主要干道来,以免影响大朝,后宫这里却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