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说道:“三皇子卧病在床动弹不得,嫔妾要照料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司马睿脑中灵光一闪,随即合掌一拍,为自己点了个赞,然后笑眯眯道:“无妨,你且去忙你的便是了,朕帮你照料琰儿,横竖朕近日清闲得很。” 司马琰之所以落到现在的地步,还不是拜他这个偏心的父皇所赐?他竟还有脸说自己要照料司马琰,也不看看他自个那副比三岁小孩子还要幼稚的德性,真要跑到长春宫去,恐怕还要司马琰反过来照顾他,如此还能安心的养伤? 她拒绝道:“不敢劳动皇上大驾,臣妾自个照料便是。至于帮冯妹妹迁宫的事儿,交给贵妃姐姐抑或者淑妃姐姐都使得,她们二人都是极精明能干之人,定能帮冯妹妹打理妥当。” “两位爱妃自然是精明能干的,朕之所以交给你办,不过是寻个借口支开你,好同琰儿修复下父子之间的裂痕。”说着说着语句便严厉起来,“你再三横加阻拦,莫非想看我们父子反目成仇不成?” 这样的罪名俞馥仪是万万担当不起的,忙道:“臣妾不敢。” “那就好。”司马睿奸计得逞,脑袋仰的跟德胜的公鸡一样,也不耐烦留下陪王皇后用早膳了,起身道:“朕去瞧瞧琰儿的伤势,就不陪梓潼用膳了,回头朕得空再来瞧你。” “臣妾恭送皇上。”王皇后欲起身行礼,被司马睿一把按住了。 他背负着手,雄纠纠气昂昂的往前走去,走出几步见俞馥仪没跟上来,便停下脚步,扭头骂道:“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想饿死朕不成?” “饿死才好呢。”俞馥仪腹诽一句,面无表情的跟上去。 ☆、第 30 章 既然是打着照料司马琰的借口过来的,到了长春宫后,司马睿先进东梢间瞧了下司马琰。 之前司马睿带自个蹴鞠时好容易才培养出一点的好感度被这一场偏心的鞭打彻底给一撸到底,司马琰对着司马睿又板起了小老头一般的木头脸,面对他“关切”的问话,趴在床-上一板一眼噎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儿子皮糙肉厚,再多打几鞭子也是扛得住的,父皇不必忧心。” 瞧这话说的,竟然还记仇了,看来还是打的太轻了,合该多教训他几鞭子,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倔!不过司马睿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若是敢说出来,就俞馥仪那护犊子的德性,准会拿大棒子将自己打出去,到时自己这个一国之君的颜面该放哪里去?于是他上前揉了揉司马琰的脑袋,笑道:“瞧瞧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父皇不过做做样子,好给你二皇兄个台阶下,毕竟他被你揍个鼻青脸肿也是有目共睹的,若是朕真想揍你,一鞭子就能去掉你半条小命,你哪还有机会如现下这般对着朕说气话?” 司马琰尚未有所反应,俞馥仪闻言先气炸了肺:“二皇子被揍个鼻青脸肿,为了给他台阶下,就要抽琰儿鞭子,那先前琰儿被揍个鼻青脸肿的时候,您怎么不抽二皇子给琰儿台阶下?合着二皇子是人,琰儿就不是人不成?难不成就因为二皇子生的柔弱,琰儿生的强壮,因此琰儿就活该被欺负也不能还手?” 司马睿笑斥道:“胡说什么呢,琰儿若不是人,那作为琰儿老子的朕,岂不是也不是人了?” 这般插科打诨故意将话题带歪的法子,俞馥仪又岂会买账,她坐到炕床边沿上,将司马琰脑袋搂进怀里,唉声叹气道:“都怪母妃没本事,徒有个四妃的位份,却没什么体面,但凡有一点体面,你这个正经的皇子也不至于当着一众奴才的面被鞭打,若早知会如此,母妃当初就不该挣命把你生下来,你随便投胎到哪个王朝当皇子,便是母妃低贱如福嫔那般,也不至于遭到如此对待,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既落到了如此地步,也只能咬牙挨日子了,实在挨不下去了,还有一死呢,母妃总会陪着你便是了,也算赎了擅自将你带来人世的罪孽。” 司马睿这番给说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红,腮帮子鼓了几鼓,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这才把心一横,嚷嚷道:“你也不必在此冷嘲热讽,鞭打琰儿这事儿上朕确实有失分寸,让你跟琰儿受委屈了。” 若不闹腾个彻底,只怕还有下次,因此俞馥仪不依不饶的哼了一声:“什么委屈不委屈的,皇上一国之君,掌生杀予夺大权,便是要了臣妾跟琰儿的命,臣妾跟琰儿也只有从命的份儿,断不敢提委屈二字。” “你还没完了是吧?”司马睿这辈子还没向谁赔礼道歉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