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一旦被破,长安被会受到威胁。 到时候舒王登基,各地节度使因为他名不正言不顺而不愿起兵勤王,那么长安城恐怕也守不住。 所以连虞北玄自己也不知道,这场豪赌的输赢。 “虽然我算不上是正人君子,也知道不事二主。你要我背叛舒王,投靠广陵王,我便是个叛徒,广陵王就敢放心地用我么?只怕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晔点了点头:“使君的顾虑,我自然明白。所以我刚才说的是留后路,并不是要让你彻底背叛舒王。你知道东宫太子一向宽仁,他登基之后,不会对藩镇采取太过激进的措施,你只要不起兵叛乱,可以继续安安稳稳地做你的淮西节度使。也许这与你所想的想去甚远,但我们谁都看不到十年二十年后的事。因此我觉得,眼下这于你不算是损失。” 虞北玄被他说得有几分动摇。 这个人真是善于布局的高手。先是将他们这边握在手中的底牌亮个干净,让他没有谈判的筹码,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牵制中。而后用这样折中的方式,说服他与他们合作。如果他不答应,那么今日两人谈话之事,恐怕也会传到舒王的耳中,到时候他便里外不是人了。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虞北玄妥协道。 李晔凑到他的耳边,对他说了一番话,然后便行礼离去。 常山这个时候才走回虞北玄的身边,他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两人的谈话,不由地问道:“主上,那个人都跟您说了什么?” 虞北玄望着头顶蔚蓝的天空,生平第一次觉得,像被人困在山谷之中,举步维艰。这种感觉大体跟上回广陵王出征河朔,知道他要暗算自己,却又要应对三镇兵力时差不多吧。 “东宫那边好像知道了我们的布局,想要我投诚。”虞北玄平静地说道。 常山吃了一惊:“可,可您是舒王的人啊?咱们辛苦了这么久,难道是为他人做嫁衣?何况,您之前还暗算过广陵王,他们能摒弃前嫌,相信您吗?” 虞北玄摇了摇头,手拍着栏杆:“你以为他今日来找我,就不会让人看见吗?说不定此刻都已经传入了舒王的耳中。大战在即,谁都不敢掉以轻心。舒王本就多疑,对谁都无法全然信任。他们的离间之计,逼得我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常山问道。 虞北玄负手走下城楼,说道:“备马,去舒王府。” 与此同时,李晔在正德门城楼上私下与虞北玄见面的事情,果然通过齐越之口,传入了李谟的手中。彼时李谟正在给笼子的鸟儿更换鸟食,闻言只是笑了笑:“他们果然还是很看重靖安的,觉得本王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齐越在他身后说道:“可属下不明白,您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是如此吗?” 李谟回头看了齐越一眼:“你记住一件事,在这个世上,任何人和事都没有绝对。你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我的确看重虞北玄,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但我也留了后招,派人去淮西抓他的老母亲。万一他敢有二心,我不会客气。” 齐越以为自己参与了舒王府所有的事情,没想到舒王竟然还背着他做了这些,脊背有种发凉的感觉。果然如他自己所说,不会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 “属下还得知一件事,公子的隐藏身份,很可能就是那个玉衡。”齐越小心翼翼地说道,“所以广陵王府的眼线才会说,频繁看到公子去找广陵王。而且今日公子也是很轻松地就躲过了城楼下的士兵,去见淮西节度使。” 听到这件事,舒王脸色都变了。他一直苦苦找寻的死对头,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有多讽刺!这小子想必是自己也不想藏了,索性就把所有的疑点都暴露给他这个老子看,就想看看他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李谟怒极反笑,将手里装着小米的瓷碗放在一旁,坐在栏杆边上:“为了让他安分一点,你去骊山一趟,把那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