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开着,客厅里的灯只开了沙发上的一排壁灯,微光下小谢裹着白色的毯子缩在沙发里,脸搁在膝盖上在看电视,听见他出来朝他看了过来。 小谢看着他有些惊讶,原来……他的小黄毛是自己染的啊。 宋远心虚的躲开视线问她,“药吃了吗?粥喝了吗?在看什么?”走过去一看新漏跳了一拍,她在看他之前看的纪录片——消失的物种之最后的人鱼。 “这有什么好看的。”他假装随意的拿过遥控器把纪录片关了,“听歌吧。”刚点开音乐,之前他单曲循环的《做我的猫》就自动播放了。 “你在听我听的歌?”小谢抱着膝盖歪头看他。 “谁听了。”宋远立刻反驳道:“是你之前听的,这种傻兮兮的歌我才不听。”他想换歌,换来换去不知道听什么,潮湿的头发忽然被温热的手指拨了拨。 “我帮你吹头发吧。”小谢目光温柔的望着他。 他被望的脸红心跳,“不用,我不喜欢吹头发,甩一甩就干了。”他甩了甩头发,水珠甩了小谢一脸。 “我用冷风,我知道你不喜欢热。”小谢弯腰从沙发旁的柜子里取出了吹风机,见他一副抗拒的样子,又说:“我想帮你吹,你救了我,收留我,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就先从吹头发这种力所能及的事开始做起,好吗宋远?” 她语气可真软,问他好吗宋远?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行吧……”宋远勉为其难的答应她。 她眉眼一弯开心的笑了,点了点她面前的地毯,“你坐在我前面,我好帮你吹。” 宋远乖乖的过去坐在了她脚边的地毯上,她坐在他背后的沙发上正好将两条细白的腿放在他两边的地上,离他盘着的大腿好近,她的小腿好细,脚踝也那么细,微微踮起脚尖来,脚又纤细又白。 吹风机嗡嗡的响在他头顶,她温热的手指轻轻柔柔的穿过他的头发,认认真真的替他吹在。 电视里播放到了之前她听过的那些歌,又是什么嘻哈小甜歌,她在背后似乎心情好起来的跟着那歌哼唱着,什么星星什么月亮,没有个调,他托着腮听着听着乐了,“你在唱什么乱七八糟的,听都听不懂,难听死了。” 她从背后凑了过来,凉凉的黑发贴在他的脖子上,那吹风机的嗡嗡声中他忽然听到她贴在他耳朵边呢喃一般的又唱了一遍给他听:“夜空是你,那月亮是你,想念拥抱紧一点,甚至可以紧到窒息,我在轻声说你,甜到像尝到蜜,好像走进心里,这感觉so sweet……” 他的耳朵发高烧一般陡然红透了,半边的身子麻掉,连心也跟着麻掉了,整个人都想入非非的颤了一下,恨不能将整张脸埋进手掌里,她、她干嘛啊! “好听吗?”她笑着继续为他吹头发,“这首歌好甜好甜的。” 他红着脸盘腿坐在那里紧绷绷的嘟囔了一句,“好好吹你的头发。” 小谢望着他红透的脖子偷偷笑了,快要吹干时手指轻轻点了点他长衣袖盖住的手臂,试探性的问他,“你的鳞片收起来了?” 宋远打了个激灵慌忙回头看她,极力否认道:“什么鳞片?人怎么会有鳞片?我又不是怪物!你是不是掉进江里产生了什么幻觉?” 怪物两个字让小谢顿了顿,原来他一直在心慌在害怕被当成怪物,他说他没有朋友,他在学校也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住在这里,总是凶巴巴的对所有人,是不是因为他曾经被当成怪物过?是不是他和谢淼一样也曾经被所有人用最恶意的方式来对待?所以他不跟任何人做朋友,他凶的很。 但他几次救谢淼,也奋不顾身的救唐糖,他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为什么说是怪物?”小谢对他笑了笑,满目的柔软,“我在江里看见你跳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