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就拿两双老棉鞋给他们换上。 晓芙把两个妈准备的东西给七大姑八大姨发光散空,又抓了两把进口糖果要给来串门看热闹的邻居小儿,奶奶一看包装盒很精致,忙拦着:“乡下人吃得出什么好歹来!抓两把炒米糖给他就行了!”说着,就揭开房里的大米缸的盖子,抓了一把炒米糖给那孩子,一面赶他:“二愣子走!回家吃饭去!别石墩子似的跟这儿杵着!” 中午吃的是鸡汤米面,两个鸡腿分别给了鸿渐和晓芙。 七叔和鸿渐说:“家养的土鸡,你城里人吃不到的!” 鸿渐发现一大家子人,上至寿星老太,下至晓芙大表哥家五岁的小儿子,都能吃。小家伙扫光一海碗面,嗝都不打一个,那碗口比他脑袋还大。假如大泡芙和他们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的吃相稍微好点,不吧唧嘴。 正看得愣神,忽然就听见有人喊:“姑爷啊!” 鸿渐应了一声,赶紧站起来。 晓芙一把将他扯坐下:“没喊你!喊我大姑父!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一桌人都笑,鸿渐不由红了脸。 饭后,两人在田垄上散步消食,大表哥的小儿子手里挥舞着一根拣来的树枝,跟在他们后头。 鸿渐看到好多人家的墙上都贴着很多土黄色大圆饼,就问:“这家家墙上都贴的大饼是干什么用的?” 晓芙不怀好意地笑着:“你去闻闻不就知道了?” 鸿渐真的凑近了:“好像有股草腥味!” “他闻牛屎粑粑!”小侄子笑得前仰后合。 “牛粪做的粑粑,烧锅用的。”晓芙大笑,“我要再恶毒一点儿,让你舔舔你是不是还真的舔舔?” 被作弄的鸿渐没恼反笑:“我是不知道啊,我哪儿比得上阿福姐你啊,对这儿够熟的!原来抽丝剥茧,阿福姐你也是个农村人!” 晓芙立刻一瞪眼:“我不是农村人,我爸是!” “你这个态度就不对了啊!之所以分农村人城里人,是由于中国的户口制。国外很多国家就没什么农村户口城市户口的说法,爱住哪儿住哪儿。嗳,你不挺懂外国事的吗?这个你都不知道?还成天装出一副清高样,糊弄谁呀?” “你不要挑战我的底限!你要再这么不阴不阳地说话,等你晚上睡着了我拿枕头捂死你!” 鸿渐果然沉默了,忽然又笑了。 晓芙问:“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扎两个冲天羊角辫,流着清鼻涕,挥着破棍子在山上放羊的样子!嗳,我给你改个名,叫张二丫,怎么样?” 晓芙抢过小侄子手里的树枝就在丈夫身上一阵猛抽。 鸿渐趁其不备,抢过那根树枝,撅成三断扔得老远,拍拍手说:“跟爷爷打?!爷爷好歹是野战部队摸爬滚打出来的!” 晓芙冷不防一纵身,把他扑倒在一旁的干草垛上,一顿暴捶。鸿渐随手扯起两把草去迷她眼。晓芙边闭着眼,边对着空气胡抡着两只胳膊。鸿渐瞅准时机抓住那两只胳膊,一个转身,把她反压在干草堆上,喘口气说:“劲儿不小啊,吃什么吃的?没把你送去驻守边疆,屈才啊!” 晓芙的上半身挣巴不了,就乱踢两腿。鸿渐微微偏过身子,躲开要害部位,正色道:“阿福姐,我可警告你,别乱蹬啊,小心后半辈子守活寡!” 小侄子见阵势,早甩开两条小短腿一路跑回家汇报:“妈,我大姑和大姑爷在草堆里干上了!” 一屋人都愣住了。 他妈正在大方桌上拌凉菜,忙撇给他半根黄瓜:“别胡说!” “真干上了!干得可欢!”小儿咬着黄瓜强调。 “□□的,黄瓜都堵不住你的嘴!”他妈随手抄起一根擀面杖就要打。 母子俩追得一院子鸡飞狗跳的时候,大孩子拿起剩下的半截黄瓜,爬到房顶上去观看,失望道:“娘的!干完了!比尿尿还快!” 晓芙和鸿渐已经闹完了,两人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