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珍看着自己被水打湿的纱裙脸红道,“明明没醉,白叫我倒了一杯水还洒了。” 陈益和拥住佳人,将其发上的珠钗取下,沈珍珍黑亮的长发披散下来,加之那莹白如雪的玉肌映衬,整个人看着如清水芙蓉一般,叫人看得满心怜爱。 陈益和忽然伸出手,捧住了佳人的脸庞,叹了一声,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还带着无尽的满足,轻声道,“你不知道我曾经多少个梦中见过这个场景,每次醒来都带着无尽的失落,也知道你那时年纪还小,并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如今得偿所愿,娶你为妻,我很是欢喜,一颗心被装得满满的。娶了你就会一生只对你一人好,会让我们以后的孩子幸福快乐不像我一样,好不好?” 沈珍珍听着陈益和这番话,满是爱恋的表白和包容,还有对未来的承诺,愣愣的望着他盈满灿光的双眸,忽然就红了眼眶,鼻子一酸,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一生何其有幸,让她遇见了一个这样执着的人。从这一刻起,沈珍珍的整颗心都被陈益和占得满满的。她眼中带泪,本就漂亮的杏眼在红烛的照亮下看得格外水光潋潋。 陈益和捧住她的脸,似是捧住了最最珍贵的宝物,在其额头轻轻一吻道,“我的好娘子,快替为夫拆发更衣,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最惜时。” 沈珍珍脸上一烧,替他解开了头上的束冠,一头微卷的长发披散肩上,细细地替他解开衣襟的扣子,这是沈珍珍第一次看见陈益和披发的样子,本就是精致的五官,披散着微卷的头发,竟带着一丝魅惑。 二人此时离得是那样近,连呼吸都变得有些重,在这安静的房内听得是如此清晰。两人漆黑的长发也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陈益和修长的手指伸出,将对坐的两人的头发分别挑出一缕,细细地打了个结,微笑道,“从此与娘子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沈珍珍羞涩一笑道,“从此与郎君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此时,台上的红烛忽然爆出了火花的声音,二人放下帷帐,才要开始体会这满满春宵之夜的美景。屋子外面是一片深沉的夜色,在这样一个盛夏的夜晚,偶尔能听见知了的鸣叫,而帷帐内确是一片春意盎然,情致无边。 陈益和以前总听勋卫中的同僚说,那男女□□之滋味好似漩涡让人陷入,便不能自拔,过去他只是一笑置之,如今却才真正体会了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两情相悦的鱼水之欢是多让人沉醉。 他就像是一个初入战场的将军,在这个陌生又新鲜的战场上开疆扩土,冲锋陷阵的感觉让他身心愉悦,兴奋无比。虽无策略和兵书,却是凭着自己的英勇和热情横冲直撞着,他深深地被这个战场迷住了,无法自拔。明知不该如此放纵,却不得不在这个时候顺从身体的旨意,当他的汗水和沈珍珍的汗水混在一起时,所有的理智和思绪全部放空,满脑子中好像就是一片浩瀚的星空,先是偶有一两颗流星划过,到最后变成片片流星划过星空,带着狂悦的热量推开这迷乱的星空,照白了整个天际。 沈珍珍觉得自己像身处一片幽暗的大海,她被那掀起的波涛推动着,使人想要反抗逃走,却又像是被吸引着,渐渐沉醉在这越来越涌动的浪潮中,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左右荡漾。那一波又一波强势的海浪让她无法呼吸,只得大口地喘着气,随着那波浪一波一波荡到身体的深处,忽然觉得身体的火花随处绽放,将她融化其中,不能自拔,只得紧紧地攀着那波浪,随着忽而强忽而轻的节奏,摇曳着身体,直到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大汗淋漓的陈益和,怜爱地看着已经累晕过去的沈珍珍,轻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满足地傻笑了起来。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端来了水,细细地替沈珍珍擦拭了一番,才给她轻盖好薄被,看着她渐渐地睡踏实了。 看着她疲累的睡颜,他不禁有些懊恼自己不知轻重,沈珍珍毕竟是个弱女子,哪里想他一样身体结实,精力充沛。待他给自己也擦拭一番,换好衣服,又轻手轻脚走到了花烛前,看着那烛光,满脸的柔和,暗自祈祷,“请让我和娘子一生恩爱,姻缘美满。” 陈益和蹑手蹑脚地走回床边,看到调皮的沈珍珍已经蹬开了被子,露出了腿,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躺在了妻子的身边,又重新将被子给两人盖好。看着侧脸面对自己的沈珍珍微簇的眉头,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平了其簇起的眉头,忽然听见沈珍珍嘟囔了一声,还伸手将枕头掀了掀,想她大概是不喜欢这新的枕头,便轻轻地抬起她的头,将自己的左臂伸了过去,让沈珍珍枕着自己的左臂,右手拥住她,才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