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怔住,她不要他的同情,也不要怜悯,可是现在除了这两样,她又能向他要什么呢,她擦掉眼角的泪,轻声问他:“玉山,如果我当初履约回来找你,你会跟我结婚吗?” 万玉山道:“会。” 白慕雪闻言,只觉心潮翻涌不已,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份酸楚,想笑,却笑不出。 她忽然得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曾经的她太胆怯,她认为分手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那么轻易地就应了,而且一次也没来找过她,他选择了他的家族,放弃了她。 初时,她恨方岚,后来,她恨他,她不甘心,她要抢,要夺,只是正如母亲所言,她和他,已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她看了一眼万玉山,说:“是我走火入魔了,你们都没错,都干净。”说罢,她整理下衣衫,甩袖走了。 万玉山捏了捏眉心,给秦明义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谢晚月的情况,那边说确实有点发烧,但属于术后正常现象,物理降温就行。 “她醒了告诉她,我晚上过去。” *** 乌丹做了一晚上噩梦,几番挣扎都醒不过来,直到早上六点多才懵懵地坐起来,半天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而身边没有谢晚月的身影。 她下床出门,外头有人见她醒了,说送她回学校,乌丹问:“晚月呢?” “她夜里做了手术,这会儿应该还睡着。” 听到手术二字,乌丹开始哭:“手术?她伤得重吗?” “挺重的。” 乌丹要去见她,于是那人把她带到了谢晚月的病房,她挨着床坐下,握住谢晚月的手,她的手背和手腕处有血痂,还有不少划伤的印子,不由得抱着她的手呜呜哭了半天,直把谢晚月给哭醒了。 谢晚月忍着疼,摸了摸乌丹的头发:“你哭什么呀?” 乌丹泣不成声:“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 乌丹根本停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你这是怎么搞得呀。” “从楼梯上滚下来摔得。” “对不起。” “真的和你没关系,你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乌丹摇了摇头:“我很好。” 谢晚月听她这样说,放了心,她没有受到伤害就好,否则她会一辈子内疚。 乌丹擦了眼泪,说:“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饮料,我当时觉得甜甜的很好喝,看你心情不好,想着喝点甜的就会好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就会变好,我没想到里头加了东西,晚月,对不起。” 谢晚月不知怎么安慰她,恰巧这时护士带了一个护工来,说是万玉山雇来照顾她的。 护工大约四十多岁,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问谢晚月:“你现在恶心吗,想吐吗?” 见谢晚月摇头,她倒了半杯温水喂谢晚月喝了。 谢晚月嘴里干苦,这点水完全不够她解渴,还想再要。 护工摆手道:“你手术后还不满十二个小时,不能喝太多水,容易引起呃逆,渴了忍一忍。” 谢晚月只好忍了,欲要与乌丹说话,护工又说:“你得多睡觉,不能老说话,手术伤精气,得养。” 乌丹闻言,说:“你先休息,我回趟学校。” 谢晚月拉住她:“你不要再去找闵子轩了。” 乌丹点了点头:“知道了。”说罢,起身出了门,事已至此,即使她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信,可是闵子轩为什么要这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