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无梦,次日清晨,谢晚月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就睡在床边上,稍微动一下就会滚下去,大概是睡觉前不停地做心理暗示,导致她在这张大床上只占了个边边睡了一宿,她悄悄地下地,出了卧室,听到厨房有流水声,应该是秋曼在做早饭了,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听见万老太太叫她。 “怎么起这么早?” “我平时也是这个点儿起来,八点钟上课,上课之前得跑步,吃早餐。” “去洗把脸,陪我出去散散步。” 谢晚月换了身衣裳,飞快地用凉水抹了把脸,便陪着万老太太出门了。 清晨的小区非常安静,偶有飞鸟三三两两掠过,然而空气清冽干净,十分舒服。 万老太太走得慢,两人走走停停,返回来时,秋曼已将早餐端上了桌。 万玉山竟还没有起床,老太太让晚月去喊他起床:“平日里忙忙忙,经常睡几个小时,到了周末就赖床,什么毛病,他要是不起,你就去冰箱里拿块冰塞他怀里。” 谢晚月哪敢往万玉山怀里塞冰块哦,这人的起床气像炮仗一样,真塞了,还不得炸飞这栋楼? 窗帘阻隔了外头的阳光,使得卧室里仍然是一片蒙蒙亮,这样的光色很容易欺骗感官,叫人不愿醒来。 谢晚月觉得,叫万玉山起床这个任务过于艰巨了,她站在床前考虑良久,终是过去将窗帘打开,明亮的阳光扑啦啦洒进来。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下手指,然后是一把低沉喑哑地男声:“帘子拉上。” “奶奶叫你吃早饭。” “拉上。”声音带了一丝不耐。 “起床了。” “拉上。”不耐中已经夹了火气。 “你自己来吧。”谢晚月抬腿准备出去。 然而眼前突然一暗,那人从床上跃起来跳到她面前,双手各自拉住两边的窗帘一用力,“唰”地一声,室内顿时又回到方才的那种蒙蒙亮状态,而她也被他圈在了怀里。 万玉山摸着她纤细的脖子,说道:“我话说了三遍,当耳旁风?” 谢晚月感到他的手指满是杀气,大概他稍一用力,她的脖子便要折了,于是说道:“是奶奶交给我的任务。” “老太太的话要听,但是我的话,也要听,记住了,嗯?” “知道了,你接着睡吧,我出去了。”谢晚月挣了一下。 万玉山撤了手,放她走了,自己在窗前站了一会儿,伸手将帘子拉开,被她这一闹腾,他还睡什么。 谢晚月出来后,默默地在椅子上坐了。 万老太太见状,给她剥了个鸡蛋,问:“生气了?” “嗯。”谢晚月接过鸡蛋,咬了一口,嚼了半天,咽下去的时候卡在嗓子眼儿,噎得她心口疼,在这当口,万玉山阴着一张脸出来了,她气儿没顺过来,打起了嗝。 秋曼忙倒水给她:“你慢点吃。” 谢晚月喝了一大口水,结果又噎着了,额头上冒了汗,脸色更加白。 万老太太轻轻地拍打谢晚月的背:“再喝口水,别一下都咽了,深呼吸,一点一点咽,慢慢地,不着急。” 谢晚月依言照做,打嗝真的好了,但是心口憋得那一阵儿生疼生疼的,这会儿仍有余悸。 老太太怨万玉山:“一大早发什么邪火,好心好意叫你起来吃饭,你瞧瞧把我的晚月给吓得。” 万玉山哑口无言,但见谢晚月确实难受,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于是默默地在一片怪责地眼神中吃完了早饭,然后便出了门,一天没回来。 万老太太在这边住得高兴,和谢晚月打商量,要在这儿住下,陪着她考完试,再一起回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