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上去像高中生的小朋友,能干什么?料他也不敢打人杀人,顶多骂两句,这早就不痛不痒。 吴雪看着岑年的眼神带上了些嘲讽——岑年刚刚虽然拿出了刀,但是她感觉的到,岑年拿到的手法生疏的很,还有点颤,和傅燃拿刀时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就是内行和外行的差距。 “当然,”岑年向后靠了靠,“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 他把吴雪的手机拿过来,用她的指纹开了机,登录云端账号。 器材室内光线不亮,只有一盏要亮不亮的灯。 岑年认真地看着吴雪。 吴雪也镇定地回视他。 然后,岑年忽然弯了弯眼睛,软了嗓子“真不告诉我?” 岑年声音天生就清朗悦耳,此时带上了些软糯。吴雪耳根一酥,差点就要答应了,好歹忍住 “不告诉。” “那就不怪我了。” 岑年按了按屏幕。 ——暧昧的水声,肉体撞击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吴端阳那人,脑子一直不好使,进去了也是他活该。” 男人声音粗哑,正是刚刚被椅子腿砸昏过去、正瘫在地上的嘉辉娱乐某经理。 “哎,”这是吴雪的声音,她低喘着说,“说他做什么?坏了兴致。” “好好好,不说他,咱们来说说你这个小母狗。” 吴雪“……………………” 吴雪的脸色又青又白,一时像是难以置信,一会儿又变成了恼怒尴尬。 是的,在大半个月前,y国的乐器室,岑年躲在放置大型乐器的柜子里,录下了吴雪与那个男人偷情的音频,并且上传了云盘——当然,他当时没想到有这个作用,只是想留个证据,看看有没有什么关键信息。 没想到,人生处处是惊喜。 “你,”吴雪像是大半口气都要喘不上来了,“你卑鄙!” 岑年笑眯眯地承认“是啊,我卑鄙。” 他点开了微博,查了查‘岑年v’的粉丝数量,对她说 “我有两百多万粉丝,刚好免费帮姐姐你宣传宣传?” 吴雪“………………”厚颜无耻! 虽然杀人放火的事情岑年不敢干,但是,这种事吴雪相信他是干得出来的。 吴雪生平最好面子。吸毒被抓就算了,如果被抓的同时,还流出了这种音频,她即使出了狱也一辈子抬不起头。 吴雪一咬牙,权衡道 “我说,但是你要把音频删了。” “成交。”岑年说。 吴雪挣扎了半分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多少。知道的最多的,应该是于姐。” 她低低地说“我就在闲聊的时候听了个只言片语。” 岑年没说话,也没有附和,安静地听着。 “傅燃他似乎是小学的时候,才搬去了z市,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在他七岁以前,没有人知道他是在哪里生活、和谁在一起。” “于姐跟我说过,傅燃就是在七岁之前,被人长期注射放射性超标的新药。这个药物的副作用就很多了,不仅会增加癌症的发病概率,还会——据说,会导致很多副作用。具体的我不清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