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伀温和而不失尊敬的叫一声大柱叔,“这点活无妨,毕竟是舸哥大喜日子,我哪能不搭手。” 张大柱竖起大拇指,懂事!不过看到秦伀,他就想起上次在山上的事了:“你媳妇儿呢,我回去给两个小子说了,你俩弟弟还不相信。” 秦伀望向李绮罗的地方,眼里一下就柔和了,仿佛盛着点点星光,微微垂了垂眼帘:“在那边帮忙。” “你那媳妇儿不得了!”长大住由衷的说了句。 “嗯。”秦伀认真的应了一句。 张大柱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不错,会疼媳妇儿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秦伀装作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低下去的时候眼光扫到张大柱身上一身不知用什么皮做的衣服,黄乎乎的毛看着就暖和无比。 心中一动,抬起头,笑着称赞张大柱的衣服:“大柱叔,你这件衣服看着挺暖和,婶子做的吧?” “是啊,这是我原来打的一头大虫的皮给剥了下来...”接着张大柱就开始吹嘘自己打下那条大虫如何如何艰难,当时情况是如何如何紧急。 秦伀听得状似很认真,还时不时附和一句,实则心不在焉,他和李大柱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好不容易等到张大柱住嘴了,他趁此机会状似不经意道:“我娘子也给我做了一件冬衣。” “哦,是嘛,今年冬天是有些冷,冬衣得早早备着。”张大柱随口接道。 张大柱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接,秦伀一顿,继续温声道:“做的很好看,我娘子手艺很好。” 你要和张大柱谈论谁力气大,山里哪些野物最厉害,他保证兴致勃勃,但是,这女人做衣裳有啥好说的,那不是她们应该做的? 张大柱哪里明白秦伀的心思,以为他就是随口聊聊:“嗯,不错,女人是应该贤惠一些,伀哥儿,我给你说....”接着他又扯着秦伀说起了他在山中如何如何英雄,后边俩小子最崇拜的就是他们爹,还时不时的补充一句。 秦伀手里握着李绮罗给他的那个荷包,早晨李绮罗不准他穿新衣后,他就将荷包带在了腰间,他面上绝对认真,时不时还说一些称赞张大柱的话,将张大柱说的畅怀大笑,手里却摸着荷包,特意将荷包露出来慢慢把玩着。 “咦,伀哥,你这荷包挺俊啊,哪儿买的?”终于,张大柱的大儿子注意到了秦伀手里的动作。 秦伀嘴角笑意加深,带了些微得意:“我娘子做的!”并在心里补充一句,只给他做了,选择性的忘记了当时李绮罗就是从众多荷包中拿出来了一个,和他挡在李绮罗面前拒绝了给秦耀做荷包的事。 “嫂子手这么巧呢!伀哥你有福了,手艺这么巧,就知道嫂子是个贤惠的...”张大柱的大儿子艳羡道,他也要娶媳妇儿了呢,就是不知道能娶个啥样的。别的不说,他唯一希望就是不要像老娘,爹在外面那么威风一个人,回到家还得给老娘装孙子。他以后一定要找一个白白净净的媳妇儿,对他百依百顺,想到那样的日子...美啊! 秦伀语气平静道:“还好。”末了又轻描淡写的补充一句:“她做衣服也还好。” 听得张大柱的大儿子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张大柱一巴掌拍在他大儿子头上:“发啥愣呢!” 渐渐的,小青村的人差不多都拖家带口的来了,院子里摆的桌子不够,还在院外摆了一些。 这么多人,就算光喝稀粥,那也得熬好大几锅呢。 别说,孙氏安排的还真是稀粥,玉米面混着粟米,恨不得一瓢粮食就兑一大锅水,秦母实在看不过去了,揉了揉切咸菜切的有些酸疼的手腕:“大嫂,你这粥待会儿咋拿出去?人家还不得说死你!” 孙氏立刻哭穷:“弟妹你是不知道,咱家日子过的有多艰难,上次他爹去你们家,指望你们能帮衬一二,也啥都没拿回来...” “放你娘的屁!姓孙的,你少在这儿玩这些把戏,你要是不害臊,我今儿就好好的将这些年你们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儿抖落抖落,你们自个儿都不要脸了,还想我给你兜着!?”秦母将菜刀砰的一下扔在案板上,双手叉腰,气势全开。 孙氏一下就不说话了,僵笑着道:“哪能呢,弟妹,咱们做妯娌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张嘴就这样...” 秦母哼一声:“是够贱的!” 孙氏一噎。 李绮罗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公然称赞秦母:“娘,您可真厉害!” 秦母听了,胸脯挺的更高。 孙氏僵着脸道:“我说侄媳妇儿,您娘刚刚可是在骂我呢。” 李绮罗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