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是好是坏,毕竟每个人对感情都有不一样的标准,不是谁受到伤害都愿意默默隐忍,以德报怨。 后来有一次无意中与唐丽聊天,我得知席宗鹤父母早亡,从小由爷爷带大。席老太爷有两子一女,分别又生了两个孙子一个外孙女,之前来医院探望席宗鹤的,应该就是他的堂兄。 老太爷没想到席宗鹤性格会这样的倔强,说不低头就不低头,说不认错就不认错。五年来他有意与席宗鹤讲和,派出诸多亲友相劝,却没一个能将对方劝动。 伤人很容易,等到后悔再想将受伤的心补上,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转机的。”唐丽道,“这么多年要不是席家在背后保驾护航,小鹤的事业也不会发展的这么顺利。他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了席家,不再受家人干涉。可家族的光环不是衣服,说脱就能脱,大家多少还是会看在他姓席的份上,多与他行方便的。” “小鹤的大伯母娘家姓冯,小姨夫姓关,你以为冯安、关单是谁?那都是席家的姻亲。只要他们还有联系,他与席家的关系就断不了。” 怪不得这两人对席宗鹤总是十分亲昵,有别于普通朋友。 哎,原来他不是回不去,只是不想回去。 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瞪瞪睁开眼,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也没看便接了起来。 对面传来唐丽焦急的声音:“小顾,不好了!小鹤,小鹤刚才不知怎么就登上了邮箱,知道了孩子的事。还打电话来质问我,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自床上坐起。 “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这是他失忆前自己偷偷瞒着所有人做的,我也不知道,然后他又问我是不是你也知道了……” 我捡起地上的衣物单手快速套上,急得恨不得生出十只手。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愣了两秒,他……他就全猜出来了,说我同你联合起来骗他,很生气地挂了电话。”唐丽又急又怕,“怎么办?顾棠。” 这种时候问我怎么办,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往外走:“别慌别慌,我去找他,有消息再联系你。” 挂上电话,我发动车子快速驶向衡岳山庄。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诚心找茬,行到半路竟然电闪雷鸣,天空忽地下起了暴雨。 雨刮器不间断地扫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我用半个小时开到了衡岳山庄山脚下,在山道上艰难缓行着,又花了半个小时才好不容易爬到山顶。 雨越下越大,不见止歇,以滂沱之势降临人世。 将车停在席宗鹤的别墅外,我冒着雨冲了出去,不消片刻便被淋成了落汤鸡。 飞快摁着门铃,别墅寂静无声,始终没人应门。 我怕再晚一步,孩子就要夭折于席宗鹤之手,也顾不得违不违法,往后退了两步,再一个冲刺手足同时用力,翻过了铁质的院门,踉跄着落到了另一边。 正好手边有块比拳头大点的石头,我抓起来就走,想着要是席宗鹤再不开门,就要砸破门锁暴力入侵。 豆大的雨珠打在我的头脸,冰冷刺骨,落到眼里涩得叫人睁不开眼。 “席宗鹤!开门!!”我大力拍着门,一分钟后实在等不下去,握着门把手正要落下巨石。 一阵熟悉的电子音传来,指纹锁解读出了我的指纹,竟为我开门了。 我呆了稍许,赶忙丢掉石头,推门而入。 室内静悄悄毫无动静,没有一丝人声。除了我进了水的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的令人不适的叽咕声,这个家便不再闻第二个声音。 我正想穿过客厅到楼上看一眼,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偷袭,膝弯处一痛,整个人便跪到了地上。对方还要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按趴下去,我挣扎着回头,急急表明身份:“是我!席宗鹤,是我!” 席宗鹤穿着睡袍,身上满是酒气,他听到我的声音并没有立即松手,而是俯下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