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暴跳如雷,他这一怒,所有人都吓得不敢言语。 秦侧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着锦安王如此高调的偏向冷凌澈,秦侧妃只觉的心口血气上涌,几欲吐血。 喜鹊被侍卫架走了,许欢宜呆滞的看着喜鹊被拖出去的身影,无力的瘫倒在地。 冷凌澈瞄了许欢宜一眼,又侧眸看了看锦安王,锦安王神色不虞的瞪着许欢宜,冷声道:“从今日起你便给本王跪在王府的庵堂里思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 许欢宜震惊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锦安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将她终身囚禁了吗? “大少爷,大少爷……”许欢宜这次是真的在发抖,一双手更是冷的像冰。 “你求他也无用,自从你来了我们锦安王府,王府的事情就没断过,从今以后你就好好祈福吧! 还有你!本王将王府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管家的?连一个奴婢都约束不了,本王看你还真是老了! 既然如此,索性你就都不要管了,从明天开始府中的一切全权交由慧怡吧!” 锦安王一连发作了数人,足以看出他是动了真怒,秦侧妃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终是坐不住了。 “王爷!您怎么能这样,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您这分明是迁怒!” “迁怒?你不是一向和许欢宜亲近吗,她又是你娘家人,映秋管不了她,难道你也管不了?王府如今闹成这般模样,你难辞其罪!”锦安王脸色阴沉如墨,声音更是冷到极致。 严映秋见锦安王为她说话,眼眶一酸,垂头抹泪。 秦侧妃闻此更怒,也顾不上维持自己那温婉的模样,冷笑说道:“好一个难辞其咎!芙蓉阁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敢管,如今出了事却是要来治我的罪,王爷这心未免长得也太偏了些!” 锦安王还欲开口,慧怡向前一步,恭敬的答道:“侧妃今日有两个错处,一是治家不严,二是违逆王爷! 妇以夫为天,只要是王爷的命令,不论对错侧妃都不应该忤逆,若是有所不满也该私下与王爷探讨,而不是在晚辈面前损了王爷的颜面!” 云曦心中冷笑,秦侧妃如今倒是遇见了一个大麻烦,秦侧妃往日里惯会拿规矩说事,可这慧怡的规矩明显比她厉害的多。 “哼!王爷要将管家的事交给你,你自然赞同了!不过是个奴婢,也敢出来指责本侧妃,真是好大的胆子!” 慧怡的休养很好,根本就不生气,仍旧姿容端正的说道:“奴婢的一切都是太后和王爷给的,是赏是罚都是主子的恩德,奴婢不敢置喙!” “好好!如今你们都是一条心,只有我众叛亲离,无依无靠! 王爷,你好狠的心,利用了我之后,便将我一脚踢开,一丝旧情都不念了是吗?”秦侧妃咬牙含泪,倔强的看着锦安王。 冷凌弘心中不忍,开口求道:“父王,你就饶了母妃吧,她可能真的只是一时疏忽,以后定然不会了!” 锦安王看了秦侧妃一眼,语调平平,淡漠道:“难道你想我将你所犯的错事尽数告知凌弘吗?” 秦侧妃瞳孔一缩,直视着锦安王的眸子,忽的冷然一笑,开口道:“王爷好算计,妾身甘拜下风!” 秦侧妃也是个骄傲的人,她咬了咬牙,转身甩袖而去。 事已落幕,冷凌澈扶着云曦款款离去,冷凌弘心中虽是难过,却也被严映秋好言劝走。 锦安王疲乏的揉了揉眉间,慧怡见此心中暗叹。 殷太后为何让她来锦安王府,她心里一清二楚,王府中人都以为锦安王现在独宠她,实则他们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锦安王从未曾碰过她。 慧怡是个聪明的,否则殷太后也不会单单选了她。 宫里的女官只有老死一条出路,除非被主子赐个贵人,或是碰到大赦天下,否则她们只能在楚宫里死去腐烂。 可殷太后给了她这个机会,只要她好好做事,便能获得自由,这一点她看得清楚,也从不曾有过贪念。 “王爷,回去歇着吧……”慧怡轻叹一声,别人都羡慕王孙贵族,可他们的挣扎无奈又有谁能看得到呢? …… 回了芙蓉阁,冷凌澈见云曦有事要做,只嘱咐了一句注意身体,便先去了书房。 碧珠浑身发抖的迈进了屋内,直接跪在了云曦的脚下。 云曦轻叹一声,却还是开口说道:“碧珠,我不能留你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