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奚薇没有下楼来吃早餐。 奚菲吃完饭后,端着一杯牛奶和面包,打算给奚薇送去卧室,顺便叫她起床,约她一起出去玩。 刚上楼,奚薇肿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了,两人迎面碰上。 “我把早餐给你放卧室去。”奚菲走过去:“爸爸说要你今天跟我一起出去散散心,我等你,你慢慢收拾。” 奚薇绷着脸,没好气道:“我不去!” 奚菲:“............” 奚薇转身走去了洗手间。 奚菲把早餐端进了她房间,放在书桌上,又坐在床上等到她回来。 奚薇回卧室时见她还没走,顿时有些烦躁了:“说了我不去,你有完没完了。” 奚菲:“.........” “你干嘛闷在家里啊。” 奚薇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登时照进了整间房:“要去你自己去,别来烦我!” 受了一肚子气出来,奚菲站在走廊上,深吸了口气,劝自己平复。 想到向来心高气傲奚薇,平时比自己又努力又刻苦,结果这次居然会落选,她肯定心理不平衡。 能理解能理解。 千万不要因为她的坏情绪影响了自个儿今天出去玩的兴致才好。 ........ 夏天已过,深秋未至。 正值气候最好的季节。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地面上,微风吹动,水泥道上的金黄斑点轻轻晃动。 奚菲从树下穿过,阳光在她身上跳跃。 顾家大院的门没有关,她直接走了进去。 趴在门口贪睡的哈士奇听闻声响,见到她来,摇着尾巴就朝她扑了过来。 奚菲摸摸它的头,对在院子里的人,笑着喊了声:“顾桓哥哥。” 顾桓是顾家的老二,比顾岩大七岁,去年才从国外回来。 只不过,他的腿脚不利索,回来后就一直坐着轮椅。 奚菲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花圃前,修剪花枝。 顾桓浅浅的笑了下,或许是他自身带有一种忧郁的气质,才这么年轻,笑起来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沧桑,说话也是温文尔雅:“来找顾岩的?” “对呀!” 奚菲走过去,捡起他轮椅旁一支被剪掉的黄月季。花瓣盛开,开得极为漂亮。 “这花开这么好,你怎么把它剪了?” 顾桓又笑了下,语气淡淡的说:“因为他阻碍了旁边新的花苞成长。” “剪了太可惜了,我进去要陈阿姨找花瓶插起来。” 说着,她弯腰捡起地上其它被剪掉的花枝,进了屋。 顾桓回头看她背影一眼,轻不可闻的的哂笑了声,手下又剪掉了一朵开得正好的黄月季。 奚菲走进客厅,陈姨在打扫卫生,其他人都不在。她问候了句,陈姨说老爷子出去遛鸟了。顾父顾母趁国庆假期出国旅游,今天一大早就上了飞机。 而顾寒,两年前已经结了婚,搬出了大院。 唯有顾小祖宗还在睡懒觉。 奚菲和陈姨插好花,说要上楼去叫顾岩起床,再不出门就要迟了,蹬蹬就跑上了楼。 “诶?”陈姨喊了声,想告诉她要敲了门再进去。 都是大伙子大姑娘了,总感觉还和小时候一样随便进出卧室不太好。 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奚菲已经一溜烟的蹿上了楼。 阿姨的担忧虽然是正确的,可奚菲也还算有分寸。 以前她是习惯了来去自如,可毕竟现在知道顾岩还在睡觉,她也不会贸然就推门进去。 而且,她每天晚上习惯裸睡,万一闯进去了小顾哥哥也没穿衣服怎么办? 他肯定会害羞的。 她来到顾岩的卧室前,抬手敲门:“小顾哥哥?!” “小顾哥哥?!” 叫了好几声,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 或许是他睡得太沉没听见,她吸了口气,气沉丹田,放大点声音:“小顾——” “吵什么?” 房门从里面被拉开,顾岩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眯着眼睛表情不太愉悦地看向她,起床气似乎还不小。 说话时,嗓子因为刚刚睡醒,哑的特别性感。 奚菲看了他一眼,男孩赤.裸着上身,腰间松松垮垮的挂着一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