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脸在程砚宁下巴上咬了一下,动作里自带小甜蜜。 送她出去,程砚宁关上门再回到室内,心里积蓄了一整天的烦闷情绪莫名其妙地缓解了。走到沙发边靠坐着,他想要起身去摸烟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两小时前顾振南郑重的叮咛。饭后一起坐在沙发上说话,顾振南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提醒说:“明珠这个情况,最好还是戒一下烟。” 松口气,他歇了抽烟的心思,拿起茶几上果盘里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不经意间,又想到了过来之前,站在万家外面的周长安。 这个点,周长安已经预备要睡下了。 偏偏,莫名地有点慌。 晚上的风有点大,窗户外一直有呼呼呼的声音。尤其诡异的是,他明明将窗户关得紧紧的,却总感觉窗帘在晃动,越看越邪乎,不敢关灯上床。 爸爸带他搬过来没几天,给他在二楼单独设置了一间卧室。他最开始觉得雀跃欢喜,眼下自己睡了几天,却觉得这个大别墅的房间实在有些太大了。爸爸住了三楼,他一个人住二楼,空荡荡的感觉好怕人。他才是个十岁的孩子,为什么要一个人住这么大一层楼,妈呀…… 压抑着内心的害怕,周长安一口气跑上三楼,去主卧找爸爸。 卧室里的灯已经熄了,程卓睡得比他还早。 自周长安记事起,他这个父亲做什么事情都特别有条理,一板一眼的。就说睡觉,他从不熬夜,每天晚上十点半便会雷打不动地上床,一直和母亲分房,带着他睡。他先前不太高兴,说是想要爸爸妈妈一起陪着他睡,可是将这件事讲给姥爷听的时候,姥爷说妈妈身体不好,要一个人住,才能睡好觉。 抿唇站在门口的廊灯下纠结,周长安迟迟没进去。 卧室里,静悄悄的…… 程卓能感觉到,自己挣扎在梦境里,还是很讨厌又无聊的一种梦,他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本身在哪,好像在窗外,又好像漂浮在空中,旁观一场年轻夫妻的争吵。 室内陈设有些旧,看着像是九几年的样子。 男人被女人歇斯底里地骂了好一会,香烟抽掉小半盒,实在忍耐不下去,气急败坏地吼:“有完没完啊?老子不吭声你还来劲了?!操!” “你理亏你当然不吭声了,你有脸吭声?!” “我他妈怎么就没脸了,说了多少次,我没搞她!” 女人明显被这一句话刺激到,声音更大地吼:“你当我傻!你没事你好端端地光屁股从人家床上下来。蒙谁呢!长时间没去酒吧心痒痒了?你当初是怎么发誓的?!” “我去一次怎么了?我说我不去唱歌我没做到?整天左发誓右发誓,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同事聚会要去酒吧他妈的又不是我选的地方……” “你出轨你还有理了!” “疯子!” “你给我站住!” “操,我今天就出轨了你能怎么着?” 话说到这,男人显然不胜其烦,气急败坏撂下一句,眼看着要走出房门。 “混蛋!” 伴随着砰一声巨响,一个热水壶砸到了他脚上。 壶胆和外壳在一瞬间四分五裂,冒着气的沸水炸开,用尽全力将水壶摔出去的女人正在发懵,回过神的男人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扯着她手腕就往房里拖。 女人被他攥住的第一瞬间便开始尖叫怒骂拳打脚踢,奈何男女力道先天悬殊,她各种反抗全不起作用,男人反剪着她的手将她推倒在床上,两条腿跨坐上去,将她紧紧地桎梏在身下,尔后便黑着脸开始抽皮带。 “老子搞死你信不信?” “让你再给我发疯,妈的……” “话不知道好好说,就要我来狠的,干死你。” “爽了吗,嗯?”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