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闭着眼睛,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喃声道:“没成亲那会儿,你冷着脸,提起沈从嘉你就来气的样子。如今怎么反而不在意了?” 容王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没成亲那会儿我是怕,怕你嫁给别人。如今你都是我的了,心里只有我一个,我还担心什么。” 阿宴听着这话,却也笑了,她扭了下身子,仰脸望着那清冷俊美的容颜,忍不住问道:“你就没其他要问我的?” 自己重生一世的事儿,也许是这辈子唯一瞒着这个夫君的事儿了吧? 其实有那么一刻,她忽然有种冲动,想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知道曾经发生过的那一切,曾经自己和他是如何的遥远。 她侧脸紧贴在他胸膛上,一只手随意地玩着他腰封上的红宝珠,心里却是想着,自己和他,这辈子也算是阴差阳错的缘分了。 容王刚硬俊美的容颜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不过微掩上的眸子里却已经起了涟漪。 他默了好半响后,终于淡淡地道:“你我夫妻,自然是彼此相知。你对于我而言,犹如我掌上之纹,观之清晰可见。又有什么事儿是需要我特意去问你的呢。” 阿宴听他这么说,心里便越发觉得踏实,于是更加想把那一切都告诉他,从此后不再有任何隐瞒。 这么一个夫君,便是知道了前尘往事,那又如何。 她看得出,他是把自己放到手心里疼着护着宠着的,便是知道了自己重生一世,他也不会以为自己为妖物的吧。 于是她唇动了动,终于道:“永湛,其实我——” 阿宴话音刚起,容王却骤然俯首,用自己的唇覆盖住了她的,也堵住了她将说出口的话语。 阿宴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水润的眸子就那么凝视着他。 容王深眸如海,让人探究不到其中任何的一丝情绪,不过他的大手按住她的后脑,迫使她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之后,他打横抱着怀里娇喘不断的女人,将她放到了一旁的矮榻上。 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略带汗湿的前额,将那鬓发拂向一旁,亲了亲那额头,低哑地问道:“阿宴,还记得我离开前往西北边疆时,曾说过的话吗?” 阿宴如今怀着两个月身子呢,却被他这样逗弄得不上不下,只能如软泥一般靠在他身上:“记得的。” “嗯?”容王眸中带着难懂的含义,要她继续说。 阿宴只好软软地趴在他肩头,轻声道:“你说我心里想什么,你都明白的。” 容王揽着她软糯的身子,一时忽而觉得她就像个孩子,她趴在自己肩头,就好像子轩或者子柯那么趴着一般。 一时心里涌现出无限的爱怜,他揽着她,哑声道:“所以有些事,你不必说。” 上一辈子的苦楚,假如在你心里已经烟消云散,那就这么忘记吧。 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在你逝去后,所发生的一切。 不想让你的心去承担原本不该属于你去承担的。 容王揽着怀里的女人,抬眸看了眼一旁的账册。 沈从嘉是吗,果真是你。 既然逃过一劫,活过一命,那你就该安分守己,苟延残喘,那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 既然出现了,那你就要付出代价。 容王望着那账目的眸中泛起冷厉,一时想着,这个男人竟然用唯有阿宴能识破的字迹来书写这个账本,到底居心何在? ☆、168|167.9.10 如今洪城里算是被容王搞了个天翻地覆,这时候的容王总算是闲了下来,开始带着阿宴四处游玩。虽说是江南一带,比起北方萧杀的冬天要暖融,可到底是冬天,也不至于出去到处游玩,无非是逛逛周围的宝刹古寺,以及去附近有名的园林逛逛罢了。 这一日,容王带着阿宴并两个小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