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愣住,一时间心情复杂,不知道怎么形容,突然笑出一声。 “怎么了?”蒋蔚在那头好奇,“你好像不是很激动,难道不应该兴奋一下吗?” 苏离深吸一口:“我当然高兴了。” 蒋蔚:“那是拖太久,已经无所谓了?” 苏离实话跟他说:“蒋队,你这话要是提前两天告诉我,我这几天说不定就过得不一样了。” 蒋蔚不解:“为什么这么说,遇到什么难事了?” 苏离已宽心:“没什么,就是出了一趟远门。” “你又追踪谁去了吧?”蒋蔚提醒她,“我可告诉你低调点,已经不少热心市民往我们这儿打小报告了,说最近人身没有安全感,老是觉得有人跟踪。” 苏离反驳:“那也不一定说的就是我们啊。” “我这是作为朋友给你一个醒,我这儿没权利包庇你,你们这活动要是闹大了,到时候直接让工商局一锅端了,我可是没处给你说理啊。” 苏离笑:“知道了,你也不看我这事务所存活了几年,底线在哪儿还是摸得清,不然我敢在您眼皮子底下混吗?” 蒋蔚批她:“你就是爱钻牛角尖。” 苏离笑过,谈起正事:“我打给你的确是想说案子的事情。” 蒋蔚听她语气了然道:“你有什么线索?” 苏离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志坤集团有个叫文森的人吗?” 蒋蔚想了想说:“没有,但文森这人我听过。” “你听过?”苏离急着问,“什么时候,什么事情?” 蒋蔚回忆道:“就最近几个月吧,在你们那个辖区附近,经常有闹事的,抓进局子后,有好几次都是一个叫文森的人给摆平带走了。” 苏离听完蒋蔚的说辞,很难相信还会有第二个文森。 “这个人有问题,你最好查查他的底。”她一边说一边心底也慌,“也许就跟志坤集团的人有关系,还有我爸车祸那件事。” 蒋蔚问:“这人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苏离随口瞎编:“热心市民上报的。” “看来热心市民还是认可你的。”蒋蔚开了句玩笑,在那边记下,“行,我同事也在留意这个人,你这么说我就亲自去查了。” “还有件事。”苏离在他挂电话前叫住,“我所里这两天老有骚扰电话,我怀疑有人在暗中针对我,你不用帮我警告,就查一下是不是也跟文森有关系吧。” 蒋蔚应下:“你回头把号码发我手机里。” 苏离:“嗯,谢了。有空请你吃饭。” 挂完电话,苏离听到一阵马达声,撩起百叶帘子往楼下看,有一辆邮政摩托车刚好在路边停下。 这送件师傅她认识,除了事务所这儿也没人经常收信,如果没猜错,百分百过几分钟这人就该上来敲门了。 苏离回身看了眼资料室,存放的基本都是档案文件,重要的几份早已被她抽走单存,剩下的已没有什么价值,不过是保留着文字记录。 她走出资料室,刚关上门,果真见到邮政师傅手头拿了份信件上来。 对方已经认得她,进门后高声喊:“苏离!” 苏离过去接,不知道会是谁寄来的,正反看了眼,自言自语:“怎么没寄信地址?” 邮政师傅瞄了眼说:“直接投信箱的吧,懒得写了。” 苏离觉得奇怪,她一般给同城传文纸发/票都是用快递了,还从没碰到这年头用信封壳寄的了。 师傅送到就走了,苏离转身撕了信封口,鼓起信壳,只见里面一张薄薄的白纸,折成三分之一。 她更好奇,这不太像是常见的票证,一边猜想一边伸指进去捏。 抽出来一看,却见是一张打印过的a4纸,上面的内容很简短,她花两秒钟便读完了,但两眼却死瞪许久,心口倏然收紧,手也将纸张慢慢捏皱。 她在原地怔愣几秒,崔艳发觉不对劲,起身过来问:“怎么了?这是谁寄来的?” 苏离没收信,上面的内容被崔艳看到读了出来。 “以后出门小心点,没事少往七宁路跑,那边事故太多容易被撞。” 崔艳读完,抬眼看苏离脸色不太好,不安地问:“这……什么意思啊?” 苏离平息了好几口气,再次低头看了眼信件的内容,将纸叠了起来,恢复神色说:“应该就是骚扰的人,不用搭理。” 崔艳却越想越慌乱,跟着她走回座位坐下,不由提醒:“可七宁路那个地方……” 苏离移动鼠标点开网页,浏览一些页面,面色平静道:“七宁路没什么特别的,现在四面八方按了监控摄像,没人那么大胆子。” 崔艳见她这么冷静,点点头说:“那好吧,这寄信的人明显是想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