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她猛地咳起来。 杨继沉坐儿笑得颤抖,站起身,走过去,一下一下帮她拍背顺气儿。 …… 吃完早餐,回到二斜口时天色微亮,晨曦的光芒从层层的云间散射出,北风呼啸,冰雪压在树枝上,银装素裹,万树银花。 公路上有专人扫雪,二斜口拐进来的小路则是乡间小路,无人问津,一夜过去,路上又积了厚厚一层雪,掩埋了她之前匆匆奔跑而去的脚印。 江珃没走几步就隐隐察觉到了湿意,雪水渗进了雪地靴里。 六点多,江眉估计刚起床。 走到杨继沉院子门口,江珃瞥了几眼自己家,说:“我能不能在你家待一会再走?不然我妈那边我不好说。” 杨继沉:“你要是愿意,晚上也可以待在这里。” 说完,他笑着走过去打开了门,江珃心跳依旧快的很,脑海里还回荡着在早餐店他说的话。 他觉得这事儿值得,因为她来了。 是这意思吧? 杨继沉随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空调,脱了外套往楼上走。 江珃怔在原地,偌大的客厅里装了四台立式空调,四面八方的热风吹来,身上的寒意一扫而光。 杨继沉在楼梯拐角处停下来,看向她,“要不要洗漱一下?” 江珃低头看了一眼湿沉的雪地靴,说:“我想洗下脚,你有多余的拖鞋可以穿吗?” “上来,我帮你找找。” 二楼有三间房,旋转楼梯上来,中间是一个客厅,直通阳台,东门两边是两间房间,杨继沉打开了东边的房间的门,那是他主的那间。 房间里的东西一览无余,一张黑色铁架双人床,靠墙的灰色衣柜,再有就是一张书桌和椅子。 黑灰色的床被上扔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娃娃,看起来十分突兀,与这个屋子的风格格格不入。 杨继沉翻箱倒柜,也没找出一双多余的拖鞋,他随手把自己穿的那双扔给江珃。 “我一直一个人住,没有多余的,你就穿这个吧。” 江珃低低的奥了声,拿上柔软的拖鞋,环视了一圈,在椅子上坐下,开始脱雪地靴。 杨继沉从衣柜里拿换洗的衣服,问道:“你脚怎么了?” “鞋子湿了,很冷。” 杨继沉把衣服挂在铁架床的栏杆上,走过去,蹲下,捏着她的脚踝看。 江珃被这动作吓到,下意识的缩脚。 “别动。”他皱了眉。 他掌心的温度骇人,那股暖流从脚踝窜到胸口,江珃脸如火烧。 杨继沉说:“以前脚上长过冻疮?” “嗯……” “浴室里有盆,泡个脚吧,今年这么冷,好好保护一下,不然我看还得生冻疮。” “啊?” 江珃弯腰,凑近去看自己的脚。 果然,小脚趾一侧通红,甚至有点泛紫,而脚底板因为寒冷几乎没有血色。 杨继沉起身,往浴室走,顺带转动肩胛骨,活动了下筋骨,不一会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她跟前。 “多泡会儿,我去冲个澡。” 浴室在二楼客厅的右边,隔了点距离,江珃还是能清楚的听到里头传来的流水声。 江珃泡完脚,擦干,踩进了他的拖鞋,灰色的棉质拖鞋,干净宽松温暖。 她走到窗前,向自己的房间张望。 四四方方的田字格老窗户玻璃后是碎花纹样的窗帘,好像是玻璃上开出了花一样,而房屋的墙壁因为老旧,有几道蜿蜒的裂痕,屋顶上还有几颗枯萎的野草。 原来从他房间里看是这样的感觉。 杨继沉简单冲了个热水澡,拨弄着湿发出来,一出来就看见她站在窗前,她把头发盘了起来,脖子里围着红色的围巾,而宽大的黑色羽绒服下是两条纤瘦笔直的腿,裤脚挽起,穿着他的拖鞋。 女生的脚看起来光滑细腻,脚后跟露在拖鞋外面,白净而诱人。 杨继沉倚在门边,把白毛巾挂在脖子上,“要不要下次试试从这儿跳过去?” 江珃听到声音转身,一转身眼睛都眨不动了。 他只穿了条深灰色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