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两件事,你须得铭记于心。” “是,爹爹请讲。” “所为一,便是你进讲武堂一事。此事你切记要认真对待,万不可掉以轻心。你不学无术,科举入仕这一途就不用再想了。我们崔家如此大的家业,未来必须得有个人能来支撑,这个人便是你。 讲武堂是你唯一进入仕途的机会,只要你从讲武堂顺利毕业,爹就放你先去地方部队历练三年。然后再把你调回兵部任职,接着从兵部一步步提拔起来,最多等你四十岁,你就能坐上三品大员的位置。能成三品大员,基本上支撑起崔家就算是没问题了。 所为二,便是在进入讲武堂之前,你必须得恪守言行,万不可再生事端。你也知道,你妹妹马上就要嫁于当今皇上,成为皇后了。此时朝廷上上下下必定都盯着我们,只要我们犯一点儿错,被人抓住一点儿把柄,那你妹妹和皇上的事恐怕就会出现波折。 你已是及冠之人,你妹妹和皇上的事对我们崔家究竟有多么重要,相信你是明白的。所以这两件事,你万要铭记,可否明白?” 崔瓜瓜听完崔政义的话以后,顿时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昨天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心中想到的全是自己家的荣耀和风光,自己将会如何如何飞黄腾达。 如今听了崔政义的话,崔瓜瓜才想起来。有一种情绪叫做妒忌,自己家如今就快一飞冲天了,平日里和自己家政见不合的那些大臣,恐怕一定都期盼着自己妹妹在成为皇后之前自己家出点儿什么事。 想到这里,崔瓜瓜就想起了自己上午做的事,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崔政义见崔瓜瓜那副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莫非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啊?”崔瓜瓜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没有。孩儿只是……只是感染了风寒,所以身体不适而已。” “你感染风寒了吗?”崔政义连忙起身,走到崔瓜瓜面前,伸手摸了摸崔瓜瓜的额头。 温度正常,不过崔政义还是说道:“那你先回房歇着吧,一会儿我让人请大夫来给你瞧瞧。” “是,那孩儿先告退了,爹。”崔瓜瓜起身道。 “嗯,去吧。”崔政义摆了摆手。 等到崔瓜瓜出了书房,崔政义也立刻走出书房。守在门外的管家立刻走到崔政义旁边,崔政义道:“你去查一查,看看今天一上午的时间大少爷都去了哪些地方,都做了些什么事。” “是。小的立刻去办。”管家应道。 再说月醉楼这边,冯妈妈对于崔瓜瓜的心思,心中其实也猜测到了那么一两分。但她更加看中的,还有这里面的利益。 在京师开青楼、赌场这一类的产业,黑白两道需要打点的地方太多太多,若是有一个地方没有打点到位,恐怕生意都会不得安宁。 但要是有个大人物震场,那就不一样了。当朝二品大员家的公子,未来皇后的亲哥哥。京师之中比这尊佛还要大的,有几个? 所以冯妈妈知道自己在冒风险,但是她知道,这个风险一旦冒成功了,等待自己的就会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故而冯妈妈最终还是答应了替崔瓜瓜处理尸体。 这大白天的处理尸体太危险,所以这种事都是等到晚上才做。 如同崔瓜瓜所说,冯妈妈一个开青楼的人,逼良为娼,滥用死刑,致人死亡的事没少做,所以弃尸对于她来说,也是驾轻就熟的事。 冯妈妈先将马大丫,马二丫,马四丫三人的尸体放到了后院的小黑屋中,准备等到了晚上就去弃尸。 这小黑屋就是她平日里给新买来不听话的姑娘上私刑的地方,所以屋里昏暗潮湿,充满了恶臭味。 两个冯妈妈的心腹下属将三姐妹的尸体扔到屋里后赶紧离开了。 昏昏暗暗的房间内,只有屋顶几处破陋的地方有光线射进来。那其中一道光线,恰好射在了马大丫的脸上。 已经死过去的人,还会流泪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那么如此反证,会流泪的人,肯定就不会是死人了。 马大丫眼角不断有眼泪落下,随后确定门口的人已经离开以后,她这才睁开了眼睛。 马家四姐妹的父亲,从小学的便是一身硬气功。但凡是懂点儿武术的人都明白,硬气功就是将一口真气沉丹田,然后四散全身,含于舌下。每至受到击打时,便闭气蓄力,以硬抗击打。 马家四姐妹的其余三人都学艺不精,所以没能学得硬气功。但是马大丫不一定,她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虽然功夫不高,但多多少少还是懂得一些的。 在崔瓜瓜对她下手的时候,马大丫便是含了一口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