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猜,男子诗中所说的“奸宄”究竟指的是谁。 江夏笑了笑,干脆不再看了,直接回到位置上坐好。 江夏挨着雪如沁坐下,雪如沁伸手挽着江夏的胳膊,细声问道:“怎么了?”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江夏遇到了什么事儿,明明是兴致勃勃的去看人写诗,但却皱着眉头回来了。 刚才也没看见有人和江夏起什么矛盾,那自然就是那首诗的问题。 雪如沁站起身来准备去看看那首诗,江夏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道:“算了,他们要说什么就任由他们说去,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说完,江夏拿起桌上的筷子,对着众人说道:“好了,大家吃饭吧。” 雪如沁见江夏这样说,也就坐回了原位。 站在诗墙下面一直在看那首诗的众人,突然有人反应过来,顿时惊呼了一声:“这是在说宰执大人。” “哪里说宰执大人了?江宰执英明神武,怎么可能跟‘奸宄’扯上关系?”有人不解地问道。 “哦,真是在说宰执大人。”这一下,陆续有人反应过来。 男子笑了笑,把手中的毛笔放回到店小二手中的托盘里面。 大家仔细去品味着那首诗,这才发现那首诗原来竟是一首藏头诗。把每一句开头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就会出现八个字——江夏奸臣,必会造反。 “凭什么这样说,江宰执为咱们大明做了多少事?这样的好官,干嘛这样污蔑他?”有人开始为江夏打抱不平。 但是很快也有人出言反驳:“这也不一定,这当官的哪有什么好人。多的是些沽名钓誉之辈。你们看看,那江宰执年纪轻轻就已经做了宰执,政事、兵权他一手在握。加上皇上又年幼,大明根本无人能够约束他。这跟皇帝有什么区别?等到皇上亲政,恐怕这天下早就改姓‘江’了。” “啪!”张猛一张打断了饭桌的一只角,起身就准备去教训那人。 江夏赶紧叫了一声:“猛子!” “大人!”张猛忿忿不平。 江夏摇了摇头,道:“坐下吃饭,别惹事。” 张猛一下坐回到板凳上,压着怒气问道:“难不成就任由他们污蔑你?” 江夏手中端着饭碗,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他一边细细地咀嚼着,似乎要把每一粒饭的饭香都给品尝出来。 江夏道:“最长在别人脸上,他们爱怎么说,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反正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可以了。你去打人家一顿,反倒还给了人家口实,让人家觉得我们心虚。” 张猛恨恨地瞪着那个正往客栈门口走的青衣男子,口中骂道:“酸儒秀才,就知道张着嘴胡咧咧。让他去和吐鲁番大军打仗,去和红毛鬼硬拼,他肯定得吓尿裤子。” 张猛的话刚说完,突然客栈门外跑出来一大群衙门的捕快。 捕快们一下把整个客栈的大门都给堵住了,其中有两名捕快一把抓住那青衣男子的胳膊,大声喝道:“有人举报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当朝宰执大人,是也不是?” 第494章 泼脏水 那青衣男子被衙门的官差抓住以后似乎一点儿没有畏惧,反而硬着脖子说道:“我等读书人,学的孔孟之道,圣人言行。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仗义执言,又有何不对?” 有衙差去看过“诗墙”上那青衣男子所写的诗句以后,立刻回来对着那群衙差里的捕头耳语了几句。 那捕头听后冷笑一声,说道:“好大的胆子,当朝宰执也是你个酸儒秀才敢妄自评议的?来人呐,拉回去重大三十大板!” “大胆!”青衣男子怒吼一声,“我王学辛身具秀才功名,即便是犯了法,县官不能对我用刑。更别说现在还没有开堂过审,你一个小小捕头,凭什么打我板子?” “哟呵,这秀才还挺狂妄,凭什么打他板子,就凭他嘴臭。” 张猛倒是乐于看见那王学辛被捕头惩治,所以在一旁幸灾乐祸。江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胡说。 坐在张猛身边的海大有低声嘲讽道:“没见识就别乱说话。这有秀才功名在身的人,哪怕遇到县尊都可以不下跪。犯了事,县官也的确是不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