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皆为伴侣,定能使殷商中兴,子民富足,我们共同的目标都是殷商,棠梨你原谅他罢。” 甘棠不欲谈论此事,只拔剑道,“你想把这些东西给殷受么?” 崇明一愣,旋即摇头,“棠梨你不同意,我便不给。” 甘棠便道,“你若想给,就别再说殷受的事了,他背后捅我一刀,我没回捅两刀,是因为他殷商嫡长子的名号。” 甘棠神色淡淡。 崇明摇头,“他说喜欢你的时候,并不是想打着美色的名义出兵,是真的喜欢你,当时没考虑后果罢了。” 甘棠听了是真觉得挺乐的,不想再掰扯这些,拔了剑道,“出剑罢。” 崇明便也抽了剑,接住了甘棠的横劈,他毕竟是武将,不一会儿就适应了新马具,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很快游刃有余起来。 崇明招式间大开大合,甘棠心下激赏,专心应敌,她胜在得心应手熟悉马战,再加上见过后世许多武功路数,招式奇特,多有借力打力,三五百回合下崇明渐渐落了下风,被她一掌扫下马了,甘棠朗声笑道,“崇明好身手!它日我定不是你对手了!” 崇明自十三岁以后便甚少输了,眼下输在甘棠手里,尴尬惭愧之余,也只好暗暗警告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勤加练习,不可懈怠了,崇明认输道,“惭愧,不敌棠梨。” 甘棠打了一场,提起殷受升起来的些许郁气也尽数散了,将小六叫了过来,吩咐道,“你准备五百套马具,抽调五个专门打造马具的匠人给王子,将东西送去崇国,给崇侯。” 在甘棠身边,常常会接到些外出任务,小六也不惊奇,当即便应下了。 崇明留在军营,说想再看看,甘棠下午还有要务,便也不陪他了,御马回了圣巫女府,见伺候的人是绿丫,便问了一句,“女奚呢。” 两个都是自小跟她一道长大的,只是女奚懂点医术,寻常能给她当个助手,女奚跟在身边的就多一些,绿丫多半管着她的衣服针线。 绿丫性子天真活泼,听甘棠这么问,就笑起来,圆圆的小脸露出两个漂亮的酒窝,“圣女您忘啦,女奚成亲回乡了,要过几个月才回来。” 甘棠恍然,“是了,我都忙忘了,绿丫,帮我备水沐浴。” 绿丫哎了一声,立马便去了,“要婢女给您按按么?” 两个小姑娘她都教了一手按摩术,舒筋活血,甘棠沐浴后若得空,便会按一按,否则以她的身量,平素不需战斗的生活,当真要酸痛一整天的。 甘棠听绿丫问起,便点头应了,“女奚不在,你一个人可还忙得过来,不行再找个人。” 绿丫就笑道,“以前女奚妹妹在,我偷懒了好些年,又没多少事,哪里就忙不过来了,再来一个人,我又要失宠啦!” 她实在是长得一张讨喜的娃娃脸,性子也活泼,甘棠听了也跟着笑,再找人的事便作罢了。 甘棠才沐浴更衣完,外头就有噩耗传来了,说是殷商王室的使臣到了,正在外候着。 又来找事。 甘棠穿好衣衫,让传话的士兵进来问话,“来人是谁?”若是殷受上门来找打,她也不必客气。 小兵跑得气喘吁吁,回禀道,“是三公比干,箕子,太师商容。” 比干和商容出马,再加上箕子,阵容很强大了,也不知是什么事,甘棠吩咐道,“把人迎进来。” 比干是商王的弟弟,王室贵胄外加朝中重臣,想来是路途奔波没得休息,三十几岁的壮年人神色憔悴,见了甘棠便疾步上来见礼,“见过圣巫女,王上病重,请圣巫女回大商邑为王上医治。” 商王生病的事她事先也有听闻,但商王的寿数不在这一年,甘棠便道,“商王身边亦有小疾臣,如何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如今是不得不防。 商容面有忧色,虎目里都是血丝,上前禀告道,“药石无医,请了学舍的医师看,医师不敢下药,实在无法,这才连夜赶来竹方,请圣女出手相救。” 甘棠不语,商容有些难以启齿,埋头道,“为聊表诚意,商王已将鸣方与竹方、年方三地划为圣巫女封地,王室署臣和士兵全部撤出鸣方和土方、年方,三族往后亦不再朝王室岁贡,这是商王亲笔手书,三侯的信印,请圣巫女过目。” 甘棠听得愕然,随后不怎么厚道地笑出声来了,遭到了比干的怒目而视。 商容知晓内情,知道甘棠在笑什么,脸色越发胀得通红,心里对甘棠的畏惧又生了一分。 商王的病来的莫名其妙,就像是得罪了圣巫女遭到神明的诅咒一般,商王夜夜鬼神入梦,难有安眠,没几日就病倒了,卧床不起,连带三王子都受了不少责难…… 只王子年岁尚小,外族虎视眈眈,商王此时病重,于国实在是大难,再觉得难堪丢人,三人也只得硬着头皮走这一遭。 商容浑身通红,豁出去老脸求道,“我商容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对先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