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他侄子坐在一边,刘海则轻轻撩动起了盆中水,也许是太过安静,明明窗户已经关紧了,可窗帘却随着风摆动了几下,刘海按照我说开始洗脸,双手放置水中,一下。。两下。。三下搓着,而每一滴水落都是非常的清脆。 房间的温度隐隐有些降低,渐渐呼吸有了哈气,怀中的小狐狸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直到窗帘莫名其妙的掉落,月光照在了刘海的身上,他则一边洗着一边惊讶的说:“真。。真古怪,怎么有种痒痒的感觉。好难受,越来越痒。”双手的速度开始加快,‘哗哗’的水声就好似有人落水在呼救一般。 “不行了不行了,越洗越痒。”刘海停住了,而当他抬起头的刹那,那位车轴汉子的保安队长尖叫了一声“啊!!” “小点声都这么晚了,别人还以为咱杀人了呢。” “老叔,你的脸,你脸怎么那么像狐狸!” 此时,刘海的五官长满了黄色的狐狸毛,嘴角凸起了獠牙,两只眼冒着蓝光,身体微微有些驼,他也很诧异,又说:“你胡说啥!你看,镜子里面好好的呢。” “我不信,等我再看看。” 就在他将双手放置到盆中时,脸向下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经救不了他了,五仙中,狐仙的诅咒最强,尤其在满月时节,更是强的足以要人性命。 刘海突然举起了铜盆,莫名其妙的将一盆水喝了,待他转过头看向我时,怀里的小狐狸“嘶。。!”的一声炸了毛。 “你是说,他救了你?” 小狐狸依旧‘嘶嘶’的呲牙,刘海的面部已经茸毛遍布,声音也变得忽男忽女,尤其眼神更是阴狠,咧起嘴时,满口的牙齿成了尖尖的模样,显然是鬼非人。 我说:“贫道茅山密宗掌教张大宝,你与他之间虽有仇怨,可注定人鬼殊途,如若现在去地府告状,阴司阎罗自会为你做主,但如果你自行动手夺人性命,哪怕与他之间有因有果,可却依然难免会受到牵连。” 他问:“你想插手?” 我摇摇头:“我本意让他用照心镜洗清诅咒,可他心底不善,私心很重,落下今天这般也是应当,但贫道所言,皆是为你着想。” 他阴冷的说:“臭道士,他害我夫君,杀我腹中胎儿,此等血海深仇,我有何不能杀!” 不是不能杀,而是这仇分怎么报,阴曹地府的规定,甭管合理不合理,人鬼注定殊途。就像是凡间仇怨,他杀你家人,你在杀他,虽然事出有因,大家也能理解,可法不容情,阴曹地府也是一样,同样也需要保证自己的权威性。没再多说,就像是当初袁北堂教我的那样,很多时候修道者一定要懂得什么叫做看破不说破,因为你的一句话,往往涉及到天机与否,亦或者会遭受因果。 算了,都是命,如今我已经做到自己所能做的,这样已经足够了。 刘海的侄子已经吓昏过去了,之后,被狐狸附体以后的刘海出了门,直到在三天后的新闻里,我才得知,他在离开学校后来回到了家,把自己关在家里一整天,到了夜里,偷偷将家里的煤气罐点了,令全家人同归于尽,不过,破案的却说,事情是因为他媳妇出轨,被他发现后,心里一时想不开,所以才会这么做。至于真假,无从得知了。 而在刘海离开后不久,破旧的小楼里来了一位熟人,因为门没锁,仅仅两声敲门过后,一阵香风飘入房间,而我那时正在逗着小狐狸玩,抬头看向进来的人,彼此间却是非常惊讶,没想到在甘肃竟然还遇上熟人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