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还是救人要紧。” 等着他换好了衣服,又拿出装有金蚕的罐子,随后跟我要了一张符纸,点燃了以后赛进了罐子里,然后用力的摇了摇,眼瞅着金蚕成了焦糊的黑色。 他说:“我这个东西怕烟,熏到就会死了,你去拿着给每个人的鼻孔眼里塞一块儿,等看见有蛆虫在人体往外钻的时候,就把人拽出来。” 到现在这份儿上,知识决定一切,人家懂得比我多,那我只好按照他说的做。走到浴桶前,就见那浴桶里的病患昏迷不醒,歪着头倚靠在浴桶内,当我扫了一眼,成排的浴桶中浸泡的人们各个骨瘦如柴,而且我还注意到他的身上的伤口虽说没有了白毛,可却依然没有结疤,人泡在白醋里,皮肉已经发白,就好似腐烂了一样。 依照游方的话,我用手指抠了小罐子里黑乎乎的金蚕尸体,抹在浴桶青年的鼻子上后,仅仅过了不到三秒,对方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血管迸大,很快便有蛆虫顺着鼻子、耳朵、嘴、皮肤往外钻。 每当蛆虫掉在了醋里就会化为气雾蒸发,游方急切的说:“快点快点,把人往上拉啊,再晚了那些幼虫可就都死了。” 他也跟过来帮我一起拽,很快青年被我们在浴桶拽到了地板上。他告诉我先别管,又以同样的方法救治其他人,我们俩折腾了有一个多钟头,满地已经躺满了赤身裸体的壮汉。 我俩又把院长放在醋里面泡了泡,拽出来以后,头发搞乱掉,跟着一起丢在了人堆里。 我累的喘着粗气说:“你还想干什么?” 他也擦着汗说:“你等着吧,幼虫大约两个多小时以后会孵化,到时候那些人会特别的疼,咱俩趁乱跑。”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恐怕从我刚刚去找金蚕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准备越狱这件事儿了,这样才有了我一回来,就有了水到渠成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游方很激动,时不时还会念叨几声‘豆豆’以及骂两句他师伯坏话,就当午后的太阳光穿过玻璃窗照亮了会议室的时候,满地的病患中有第一个人发出凄厉的哀嚎。 我刚准备去开门,游方制止道:“再等等,现在太少了,还不够乱。放心吧,有了金蚕母虫的尸体,这些人的蛊毒已经解了,现在只是让他们多受点苦而已,不会出人命的。” 听从了他的建议,渐渐的,那些病患聚集的地方已经遍地蛆虫,随着他们的意识渐渐苏醒,游方打开了这间会议室的大门,门外候命的医护人员见到这一幕吓得是合不拢嘴。 这个时候,躲在门口的游方大喊说:“快点救人,他们现在没事了。” 然而,这些人的样子都太惨了,试想下,当皮肤被许多蛆虫钻了出来,那身上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而且钻出虫子以后还不会流下太多的血,看起来更像极了麻风病时起的红疙瘩,凡是有密集恐惧症见到很容易被吓昏过去,更何况有了前面怪病的事情,这些大夫没带有任何护具,不害怕才怪呢。 就当第一个病患艰难的爬起,口中念叨着‘救救我’的时候,医护人员炸了锅,有的人提议回去穿生化服,也有的人提议救人,但随着更多的病患站起,那些医生统一做出了一个结论,就是逃跑。 趁这个时候,游方也拉着我往外跑,等我们顺着大门到了门口的时候,游方低着头,门外守护的武警为我们打开门又询问里面的情况。 游方特别正式的说:“病人需要救治,快点打120,让市里的急救中心来。” 武警忙忙碌碌招呼自己的同伴来看守医院大楼,环顾门外,都是一些惊魂未定的大夫,大家在庆幸劫后余生的同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俩。 就这样,我和游方有惊无险的出了医院,到了事先与铁牛交代好的地方接上头,游方把白大褂一丢,乘坐他的油动三轮车风风火火的直奔向了城外郊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