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只想着等他快出狱的时候阴他一下,比如拍了他身上的阳火,画上一道阴符,令他霉运缠身一段时间,算是个教训得了。然而,游方的出现打乱了我最初的想法,在场中和别人又没什么矛盾,唯独就是纹身青年他之前打过我,现在报复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疾步上前,还未等青年走出了门,我一把掐住了他的后颈,用尽全身力气的撞向门框,‘咣’的一声,他被撞个满脸鲜血,牙齿崩掉两颗,趁胜追击,另外一只手也跟着上前用力,连磕了他三下,青年倒地。握紧了拳头,一拳挥了过去,心里默念‘元始天尊’,第二拳再念‘北海太公’,第三拳又念‘游方你个混蛋’。 其他几人上前拉我,或许在我骨子里面就有着一种疯狂的基因,如同松井建安所说,我的‘戾气’很重,只是一直自己感受不到,亦或者因为心向天道,所以冥冥之中的浩然之气压制住了内心的疯狂因子。 我觉得这份疯狂很像是炸药包的导火索,或者是猴子的尾巴,一旦被抓到了,那肯定是要炸毛的。 越打越打狠,一拳又一拳的连续挥动,我的拳头被打的鲜血模糊,周围拉架的人拉不开了,他们没辙了,开始有人喊狱警。很快,五六个狱警冲进了监室,高压电棍直接把我给电的挺直了。 意识还没有消失,清醒看到纹身青年被我打的鼻骨塌陷,嘴唇已经豁开,基本上已经被毁了容。 他被我打住了院,而我也如愿的进了看守所。 青年名叫王俊,说白了也是个社会闲散人员,没多大的本事,不敢拿刀子捅人,也没有什么大智慧,靠着他表姐夫是看守里当班长的,也利用这层关系,每个月偷偷的进拘留所卖点烟,赚点钱。又因为这个王俊的姐夫收拾了拘留所某位小官儿的亲戚,导致了这俩人面和心不和,于是‘俩神仙打架,殃及凡人’,导致王俊现在进拘留所卖烟的活计变得很难。 我失手给他打成了脑震荡,外带轻伤残,还毁了容,人家家属找我谈,要20万,可我没钱。最后,派出所想调查我的信息,但是档案却调不出来,导致警察也很疑惑,为了等上级领导定夺,事情自然就‘拖’了下来。 如愿以偿的进了看守所成了名副其实的劳改犯。由东屋搬进了西屋,一墙之隔,档案调不出来的事情,下面的小兵肯定不知道,领导又拿捏不准,也不可能对我来个什么特殊关照,导致了我第一天进了看守所就成了基层的敌人,没办法,谁让我打了人家小舅子呢。 入看守所先过堂,就是澡堂子的堂,剃了光头以后用冷水哗哗的冲,冲完了打上消毒的痱子粉,领了自己的衣服、牙刷、脸盆。便被狱警给带到了铁墙内,原本我还以为刚进来就能找到游方,可谁成想监狱实在太大了,光监室就分三层,总容纳人数上千人,而且还分好几个区,在这儿遇见熟人的难度很大。 心里有些后悔,觉得是自己太莽撞了,没头没脑的进来,以为大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就能找到人,谁能想到进来以后会受到这么强大的约束。 当自由被完全剥夺的时候,我意识到了这并不是个游戏,而是真正的监狱,他不同于我第一次的看守所,因为那里最多只是行政拘留15天,没有监狱内那种满满负能量的死气。 被狱警领进了一间单间,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很幸运,免去了和一群犯人挤在一起,因为任何人刚被抓进去,在内心中绝不会认为自己是一名犯人。 监室大约十几平米,很像普通车库的大小,屋内仅有一张硬板床、一个马桶,一个监视器。铁门关上的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以我曾经在白头山下囚禁了六个月孤独的经历来看,认为短短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