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早已西下,也许是巧合,夜幕映衬出的青色街道上,好似仅有我二人在赶路,精神病妇女步伐还如开始那样的急促,干热的天,她穿着长衣长裤,注意力皆在手里的饭盒,时不时的还会摸几下,好像是担心饭菜凉没凉,并且她走路真的很快,如果我加快点脚步,还真就有被落远的可能。 穿过一条条马路,渐渐的,我们出了高楼林立的城区,到了昌平区的西南角,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当离开了城市的灯火,眼前望去,四周皆为低矮土房,奇怪的是无一家住户掌灯,清风吹过,明明西南风为热风,我却并没有丝毫的热感。 “上师啊,有点不对劲。”大黑低声说。 我也感觉到了,以慧眼查看四周,村子并无黑气缭绕,但明明是人居住的地方,怎么还会阴森森的感觉?于是,我决定再等等看,跟着妇女再次向前走了有个一公里左右,我们到了一处穿过松树林的国道上,再往前为三岔路,大路是国道,可左右小路却显得多为杂草,一眼便看得出,两条路应该有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心里觉得奇怪,于是我又一次喊了妇女:“大姐,这里是哪啊?绿色的公交车呢?” 妇女回国头,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小点声,一会儿让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人啊?大姐,你之前不是说有公交么?”我又问。 心里打起了鼓,公交车若是设立在这儿了,也没什么人可以拉载啊。回头看看,身后是一座全无灯火的平民区,那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人多的地方,再者如今最多也就是在22点左右,不可能大家都睡得这么早吧? 妇女低声说:“小伙子,千万别声张,咱们等的公交车都是趁着夜里偷偷走的,如果被他们发现,可就麻烦喽。” “谁发现?”我又问。 可妇女却坐在了一块儿石头上不再与我交流,脚下的大黑又说:“上师,此地有点邪门,我一个成了精的妖怪,身上的皮毛哪怕处在数九寒冬的腊月天里也不会冷,可现在怎么有点冷呢?” 黄鼠狼走路是鼻子尖对着地面,比小狗还更加的接触地气,如果周围是否有妖怪,它们的感触最深,民间仙家中,顶了黄仙儿的出马仙,都会点捉鬼的本事,所以他们本就是民间邪物,可如果连黄鼠狼都说邪,这可就大邪了。 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如果说是怨魂野鬼,我倒是不当回事,毕竟我可是阴司衙役,惹毛了,回去找秦广王,让他给我配上点人手,啥野鬼也跑不了。但前方玉面狐不知在哪等着我呢,豆豆这爷俩因我而被绑架,咱身处江湖之中,决不能做见死不救的缺德事儿,好在手里有了铜钱剑,要不然此次前来,无异于送死一般。 等我抽了四根儿烟,突然在国道右边的小路,开下来一辆绿色的小公交,车辆行驶左摇右摆,寂静的夜色中,铁皮‘哗啦哗啦’的响声持续回荡着,听起来好像这车要散架子似的,还有一点意外,那就是绿色的公交没有车灯。 “来了。”我把烟头掐灭,用脚碰了碰打着盹黄鼠狼。 黄鼠狼用鼻子嗅了嗅,对我说:“上师,也没有鬼啊。” 我始终目光盯着那辆绿皮公交,当停下的那一刻,卷起的扬尘弥漫四周,车内下来一名年轻的小伙子,他穿的一身黑,戴着一顶帽子,看了看妇女,又看了看我:“你要上车?” 我点点头,大步走过去。问他:“这车是去哪的?” “小汤山医院探险,我们民间灵异协会的,你怎么知道会在这里坐车?”青年问。 我说妇女带我来的。 他愣了愣神,恍然道:“怪不得,我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