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道长的模样狰狞,再无刚刚我所见到那仙风道骨气质,此时我觉得他反而更像极了妖邪,他抬头望天,心有不甘的说:“凭什么自从一代、二代、三代以后,天师道再无人可成仙,我自问道法通玄,功德圆满,不比们当年何止强过百倍。”他又一次凝视着何仙姑,咬牙切齿的说:“为何你能成仙而我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何仙姑嗔目切齿的说:“你好生修习功德,入了阴曹地府,自会有人去接你上天,这次我是受太乙真人点拨下界行事,你今将我挟持,难道不怕得罪了太乙真人而受到天谴么?” “天谴?这天底下做坏事的人还少么?我修习术法揣摩天机,看到的都是苍天无情,世间何来天谴!”玄虚道长冷哼了一声,看他确实是很偏执的一个人。接着他又说何仙姑本名何琼,家乡是在九巍山脚下,那里可是风水宝地,据《史记》记载:“舜葬于江南九嶷,是为零陵。”现位于潇、湘二水汇合的地方,北望南岳衡山,南依巍巍五岭,是楚粤之门户。零陵郡西有一座云母山,山上盛产五色云母石,然而何仙姑小时候喝那云母溪长大,十四岁时遇钟离权赐予仙桃通仙根,后随纯阳祖师学道,虽说已经成仙却在神仙谱上没有职责,属于海外散仙一途。 “你与她成亲,你会受到九嶷山舜帝风水滋养,补全你的命格。”他又拿出一块儿木牌,递给青年说:“英凡,这是龙虎印,你妻子的神魂都在我这块儿牌印当中,婚后三年之后,你可有王者之命,这三年期间待你妻子好一些,不要朝三暮四,要一心一意,你可知道?” “孙儿谨记。”青年态度恭敬的上前接过了龙虎大印,他扫了一眼何仙姑,从他面目表情上看,足以见得他也对那绝世容颜为之沉醉。 随着一位老头,嘹亮的喊了声‘拜天地’,四周吹起了喜悦的喇叭声音,宅子内外敲锣打鼓热闹非凡,可何仙姑被红色的布条缠的死死的,任凭如何挣扎,依然于事无补。又有几位老太太上前,她们手拿凤冠霞帔,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何仙姑打扮成了新娘子,最后又给她戴上红盖头,有人还在一边感叹说:“这新娘子长得真俊儿啊,我老太太快一百岁了,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又有人在一旁夸着:“小凡能娶个神仙当老婆,真是有福气啊。”,而何仙姑早就气疯了,拼命的与挣扎,最后甚至已经开口谩骂,宛若一发了疯的小辣椒,可玄虚道长却将自己的天蓬尺递给了叫英凡的青年说:“日后你妻子若是不听你的话,可用我天蓬尺勒令她。” 在那青年连续的感谢声中,我在人群的后能看清何仙姑此时都被气的哭了出来。然而周围的村民却叫好不断,纷纷道喜的声音回荡在这所大宅,我苦笑了一声,她这神仙当的也挺悲催的,居然让人抢了亲。之前曾想过偷偷躲起来救人,可是周围的老头老太太就像是防贼似的盯着我。 有人为玄虚道长搬来了太师椅,我跟着人群站在大院中,直到天边泛起了金黄,阳气也回笼上升到顶点的时候,玄虚道长大手一挥:“拜堂!”屋外鸡叫声像是宣布仪式开始一般,何仙姑拼命的大喊,又有老太太上前摁住了何仙姑的脖子,让她下拜。 何仙姑坚挺不拜,当青年气急败坏的想用天蓬尺打何仙姑的时候,大宅外忽然有人声若猛虎一般大声的说道:“晚辈胡宗炎,求见玄虚道长!” 大师兄!我心里一惊,他怎么来了?难道是因为何仙姑么! 人群分开,大师兄身穿布衣长衫,许久不见,他曾被我削掉的长发又一次长了出来,此时他双手背负,眼神平淡,不卑不亢大步走了进来。玄虚道长眉头紧锁的说:“今天是我龙虎村寨大喜的日子,你是来道喜,还是来闹事?” 胡宗炎与玄虚道长相距十米不到,他说:“玄虚前辈,晚辈既不是来道喜也不是来闹事,只是想问您一句,这世间到底何为正一?”那声音就像是峡谷中的回声一般许久不散。 玄虚道长冷哼了一声,神色微怒道:“你还想来质问我?” 胡宗炎与玄虚道长对望,他声音平缓的说:“以晚辈理解,所谓‘正一’二字的意思是正以驱邪,以一统万。正者不邪,一者不杂。正一之心则万法归一,故称之为正一!”他的声音顿了顿,指向那身穿凤冠霞帔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