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死街头,或者为僧为道也能平安,但终归世事无常,何况天机不是那么好窥看的,而且说实话,命里推演的我是真看不懂,尤其紫薇斗数,里面推演数字太多,而且步步天机,不太适合我这种喜欢走南闯北的人,我觉得或许可能更适合搞数学的理科生吧。 没多久,警察和吴钰一起在村委里走了出来,三人的面色有点不太好,我抱着孩子起身问他们怎么样了?问出了什么没有? 吴钰性子急的说:“这俩孩是兄弟俩,老大叫王大力,老二叫王小力,去年夏天俩孩子上山玩就再也没回来,丢了整整一年,他妈的眼睛都哭瞎了。” “那可真是挺惨的,这人怎么好好的对两个孩子下手。”我也叹了口气。 两名干警也在互相议论,接着一名警察打电话沟通队里,而我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就是那村长有些支支吾吾,好像有什么话难以说出口似的。就在这时,我抱着那小孩儿走到了村长近前,说:“大爷,您看这孩子可怜不?” 那村长走过来一瞧,说:“这孩子也太瘦了,你的?” 我说是在那杨树林捡来的,村长立刻愣了愣神,叹了口气:“作孽啊,不知道又是谁家的孩子不要了。” 警察从旁说:“在村委会查查出生证明,三个月前都谁家孩子出生了,他们这是犯了遗弃罪,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村长一听说是犯法,连忙带着我们去了村办公室,他给会计打了个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又来了戴眼镜的干巴瘦的中年人一起查找出生证明。很遗憾并没有找到近期有小男孩出生,当时村长就说:“一定是谁家偷摸生的,现在计划生育管理的这么严,一家只让生一个,抓到了就没收土地资产,估计他们家看孩子不健康就给这么丢了。” 村会计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往北面四十里的地方,那里经常会有遗弃的小孩子,虽说大家都知道是作孽,可农民就想要个儿子用来传后,每天东躲西藏的怕被发现,这么折腾下去,胎儿多数发育不好,有的营养不良带下来的先天有毛病,那些当爷爷奶奶的就偷摸把孩子狠心给扔那树林里自生自灭。” 警察说:“那要按照你这么说,想找这孩子的父母还真就挺难的?” “全村这么多人呢,肯定不好找,农村的妇女不像城里矫情,生完了孩子有的就能干活了,你也看不出谁家谁谁做没做月子。”村长又说。 村会计还建议我们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去,又说什么农村穷抚养不起,交给政府来办。可吴钰听后急了:“你知不知道这叫犯罪,告诉你,孩子就是送到了福利院,也得让他们家大人受到惩罚,光知道生生生,生了你也得管啊,图个一时爽快,把这么大个小孩儿给扔了,缺德不缺德!” 吴钰说话谁也不惯着,而且颇有几分豪气,也算是说到了我们的心坎里,警察决定要进行挨家排查,俩个干警分头行动,一个去死去那俩小孩儿的家打听打听,另外一个调查谁家前段时间怀孕过,这么大个孩子,不可能都听不见哭声。 看他们焦头烂额的样子,我决定先找婴儿的父母,至于那村长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能先放在后面等一等了,我对他们严肃的说:“我能找到他的父母。” “咋找?你靠算啊?”警察有点不耐烦的说。 两个警察都是刚毕业的,一个叫宏伟,一个马宇,这说话的是宏伟,也是开车的那个唯物主义者。 我真不是想要卖弄自己,只是想着快点找到这孩子的家人而已,他三魂被小鬼拘走了,我虽然以银针封住七魄不散,但这个叫魂还得靠家里的亲人才可以。 “能不能帮我找来三支香,还有一个喝酒用的杯子。”我对村长和村会计说。 “香?要香干什么?”俩人有些吃惊。 吴钰从旁说我是道士,话里话外的还显得对我极其崇拜,而且她又八卦的说起了那个小树林的鬼魂,这可让那村长听后直呼我是神人,在乡野间对于道士和阴阳先生那可是极其尊重的。随即村长一溜小跑的回家,给我拿了一小捆香。 宏伟的警察冷哼了一声:“封建迷信,我们是来办案的,你这样会让外人误会我们警局搞上了封建迷信,真是荒谬。” 我接过了香,心里只是想着救人而已,以罗盘定好了方位,在男婴儿的眉心取了一滴血,滴在符纸,随后在以树枝画下九宫格,将罗盘居于格子中央,三炷香点燃后对天祭拜三下,接着躬身放置在九宫格的前端。 手里拿着符纸,准备好了一切以后,我对几人说:“要想找到这孩子家人,还得有人来配合我,你们谁来?” “我来!”吴钰立刻自告奋勇。 我摇摇头:“这是五鬼追踪术,不适合女人,只能青壮年,所以,两位警官,谁来配合一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