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北堂的话可是吓了我一跳,开什么玩笑?和猫拜堂成亲?就那黑猫还居然穿着红色的嫁衣,浑身上下的毛发也是刚刚梳洗过的,它淡黄色的眼球上下扫视着我,给我一种它像再打量的感觉。 蔣诗雨懵了,就问袁北堂这是干什么,怎么又是黑猫又是灵堂的。但我多多少少有点反应过味儿来了,只是还有点不确定,等往里走了几步,看着卧室本来放床的地方此刻变成了大大的木箱子。除了这一处怪异外,房间布置的很像婚房。 心里有了答案,我就出了房间,发现蔣诗雨还拉着袁北堂不放,非得让他解释清楚。 袁北堂摸了摸黑猫,说:“鸡为纯阳,黑猫纯阴,你本身就是阴体,我让着黑猫代替你去地府报道。” 蔣诗雨还想追问的时候被我拉了拉。我知道袁北堂的意思,在民间信仰中,雄鸡能牵引太阳,有驱邪通天的神性,鸡啼则与光明相辅相成,所以无论在红白二事、驱邪和占卜上,鸡也占了一个重要角色。民间除了会在祭祀时鸡还神外,古时更会用生鸡来代替男性死者拜堂。可反过来,与之对立的阴,就是黑猫莫属了,猫通灵,传说中更是有着过阴的本事。 蔣诗雨的母亲擦了擦眼泪,说:“孩子,你就听师傅的吧,真要是走了,你让你爸和我以后可杂活啊。” “妈,我听师傅的,你放心吧,只是刚刚有点不理解而已,今天在外面我和大宝逛街的时候,什么都想起来了。”蔣诗雨说完,她妈就抱着她哭了。 袁北堂就走到我身边用胳膊碰了我下说:“碰见了?”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的问。 “我怎么不知道,你胳膊都受伤了,我这儿有点药,一会儿擦一擦。”袁北堂指着我的肩膀。 我现在更加坚信这老道士深不可测了,外表上去我没有任何的不同。可人家却一眼能够看得出来,自己一比,还真成了个嫩芽菜了。 且说这个袁北堂,他先给蔣诗雨布置灵堂,做出一个死局,这便是为了迷惑上来的接她的阴差,并且他还告诉我,今天晚上,地府必然会派人上来。 说罢,他递给了我天师令“一会儿拜完了堂,咱俩还得去做点别的事儿。” 我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黑猫代替蔣诗雨入了地府,可一旦刚到进了酆都城,那必然会显露原型,到时候还是会没完没了。 袁北堂把他的父母连同我们叫到了一起,指着大箱子说:“一会儿诗雨就躺在这里,把你的食指和猫缠在一起,再用红布罩上箱口不要出声。” 蔣诗雨点点头,又担心的看向我说:“大宝,你要小心啊。” 我颔首让她放心,从袁北堂的语气中我感觉出事情不会那么的简单,因为这次我们要藏的不是普通的童女,那可是地藏王菩萨身边的人! “你母亲看着油灯,父亲烧纸,天亮之前,纸不能没,灯不能灭,如果灭了,那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你女儿了。”说完她又拿出一柳树枝做成的鞭子,递给了蔣诗雨的父亲说:“那些阴差把你女儿一旦带到酆都城,必然会暴露目标,到时候阴差恼羞成怒肯定会难为你们夫妻二人,这盏灯是你女儿的命灯,你拿着打鬼鞭拼了命也不能让阴魂打破这盏灯。” 蔣诗雨的父亲咬着牙表示说什么也不会让女儿被带走,一股子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我疑惑的问袁北堂:“袁师傅,我呢?总不能拜堂就完事了吧?” “你还有别的事儿。”指了指房间说:“先拜堂吧,时间也不早了。” 蔣诗雨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以为她是害怕,就安慰说:“放心吧,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是不是。”她连续摇头,这就让我觉得奇怪,就问她原因。谁知道蔣诗雨指了指猫,有些无奈的说:“怎么你们两个结婚了,那我以后怎么办?” 我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说:“大姐,咱不闹了,好好躺着睡一觉,明天就没事儿了,它是一只猫,你吃什么醋。” “谁吃醋了,不要脸。”说完她还真的钻进了箱子,缠好了红绳。我无奈耸耸肩,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妻子’说:“走吧,咱俩该拜堂了。” 那黑猫竟然拟人的白了我一眼,眼神看起来好似很不屑。我苦笑了下“这还看不上我怎么滴?” 自己先去洗了个澡,还了身古代的新郎官穿的地主服,就听袁北堂说:“开始了。” 我收好了心神,就见他抱起了黑猫,让蔣诗雨的父母坐好,随后便开始了拜堂礼。这种感觉很诡异,试问当一个道士捧着个穿婚纱的黑猫与你拜堂会是什么感受?更诡异的是那猫居然不瞅我,眼神里的轻蔑之色溢于言表,甚至还显得有点无奈似的。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