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惊慌失措地随意扯了衣裳紧紧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时,身体里面的欲|望之潮其实还没有完全褪尽。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摩耶大怒。 他四处寻觅自己的衣袍,心急火燎的穿上。一想到他跟这个女人颠銮倒凤了一整夜,他就觉得要疯了。 施以柔也很困挠,她更加崩溃,泪珠就像绝堤的洪水一样潸潸流下。 “你还问我,我还想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恼羞成怒,指着摩耶道:“本宫明明等侯的人是陛下,你怎么会闯了进来?你质问本宫做什么?是你做错事,是你闯进来的。来人啊,来人……” 施以柔才刚喊了两声,就被摩耶欺身过去,紧紧捂住嘴。 他急|促地低语:“别嚷。你这个笨蛋。你嚷出来,是要治本君的罪,还是要治你自己的罪。你不饶过本君,但弄坏了你自己的名声,从此被打入冷宫,你就乐意?” 施以柔连忙闭嘴,氤氲着泪珠的水眸立刻现出惊惧的神色,她眨了眨眼睛,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听话,摩耶这才放开了手。 施以柔并非傻瓜。原本她被花轶炀玷污的时侯,厉慕寒就已经有心理障碍了,这下如果知道她和摩耶在一起,恐怕不止会被打入冷宫,逐出皇宫,从皇氏中除名都会,或者,竟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她咬了咬唇,苍白着小脸,恨恨地催促着:“你滚!滚!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情。如果你敢说出去,本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摩耶此时已经穿戴好,勾唇冷笑:“放心!本君也恨不得就此一笔抹煞!” 他听到有宫女匆匆赶来的脚步声,立刻施展轻功从窗户飞了出去。 黎明的曙光透过朦胧雾色洒在他的身上,他飞速回到了两仪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他开始脱衣沐浴,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浇下,不知道用了多少桶水,摩耶狂躁的身体才终于完全平复下来。 他颓丧地靠在浴桶壁上,水珠挂在那张立体深邃的俊庞上,那脸色显得前所未有的严肃。琥珀色的俊眸深邃莫测,却又流露出某种睿智的思索。 他沉浸在回忆里。 在长秋殿上的晚宴,一幕一幕在脑海里划过,终于,他想到了那杯厉慕寒递过来的酒。 他的心里陡然明亮起来,如果有问题,应该是出在那杯酒上。可那杯酒是厉慕寒递过来的,那是他有意让自己喝的么?他知不知道那酒有问题。 如果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他喝这样的酒?没有目的,也没有动机。不可能是为了让他和自己的女人搞一手吧。如果有这种心思,厉慕寒早在刚才就应该突然杀到,把自己抓个现行,让自己无地自容才对。 如果不知道,那就是厉慕寒是被人设计了,而这设计他的人,目的就是想和他春宵一度,那应该是他的后妃…… 后妃? 花蛮儿肯定不会。三宫六院那么多,却都是新立的,谁有那么急迫的心,那么大胆的举动? 一定也不是。 那就只有施以柔了,这一整夜的感受那么强烈,他很清楚她一定也喝了药酒。否则,不会那么迷乱,不会那么疯狂,不会在清醒过后又那么懊丧。 这么推算,定是施以柔下的毒酒无疑。 她给厉慕寒喝了药酒,自己也喝了药酒,为的就是和厉慕寒…… 可是,这又说不通啊,摩耶皱紧双眉,明明最受|宠|的妃子是施以柔,如何要得到厉慕寒的|宠|幸还需要下药呢? 摩耶咬了咬牙,从水里站了起来,擦干身子,换上一身新的衣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