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如今已经是残花败柳,自然配不上你了。倘若你知道我已经被你亲爹糟蹋过,一定不会再喜欢我。我心想也是,我已经被玷污清白,再也配不上你了。更何况,那又是你亲爹,你怎么可能接受?这么一想,我就心灰意冷,只想在隐苑中清茶淡饭,了此残生!” “慕寒,请你原谅我的柔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被操控的一枚棋子。慕寒,我是爱你的。如果我不爱你,再与你重逢之时,我不会那么崩溃,我不会死也要跟着你逃出来!” “慕寒,一见到你人,我就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了!我才发现,为了你,我抛下了家,抛下了娘,抛下了一切,只想跟着你走,只想让你保护着我。” 施以柔痛哭流涕:“慕寒,如果你没有办法原谅我,可以让我离开这儿,我绝无怨言!如果你愿意留下我,那么柔儿愿意奉花蛮儿为姐姐,让她为正妃,我甘为妾室。只要能够留在你身边侍侯你,我就心满意足!” 厉慕寒终于被她哭得心软了。 他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脖子,将也一揽,搂进了怀抱。 “柔儿,别哭了。这不怪你!别再自责,也别说傻话了!怪只怪我们都不能选择出身。我不能选择花轶炀,你也不能选择施洪昌。柔儿,你早点睡吧,别哭了。” 厉慕寒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轻轻抚着她的背,而后,让她躺下来,将被子拉上来盖住,掖好,而后又伸手抚着她的脸颊。 “对不起,对不起,慕寒,我配不上你了!”施以柔哭得一抽一噎,梨花带雨。 厉慕寒爱怜地安慰:“这件事情,往后就不要再提起,彻底忘掉吧。本王不会嫌弃你的,你放心,柔儿,以后你还是本王的正妃,这点不会改变。” “可是……花蛮儿似乎对我很有敌意,我怕她……”施以柔惊惧的水眸显得十分无辜,娇弱得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瑟缩着身子。 厉慕寒冷冷道:“她不会是你的问题,只会是本王的问题!柔儿,你睡吧,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 他说完之后,就下了榻,立刻穿衣。 施以柔吃惊地坐起来,伸出的攥住他的袍角:“你要去哪儿,王爷?” 厉慕寒道:“折腾了一宿,天已经亮了。本王去书房将就休息一会儿吧。放心,本王不会去花蛮儿那里的。你好好休息,平复一下情绪,也安稳地睡一觉吧。” 言毕,他扯掉她的手,转身离去。 施以柔的心碎了一地。 她咬紧唇|瓣,用力地咬出了血。 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嫌弃她么?要休息,就不能在她这儿么?今夜还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呢。他要静一静,是怕看见她么?她坦白了真相,所以还是遭到嫌弃了不是? 可是,这已经是她所能演绎出的最好的真相了。这几乎已经是全部的真相了,完全不怕今后被他质疑什么。 带着一种破敷沉舟的勇气,她这么坦白了。可是眼看,这舟真的沉了,而她美好的期望却似乎也跟着沉了。 厉慕寒带着复杂的情绪去书房休息。 然而,听闻真相之后的他似乎根本就无法入睡,心潮澎湃起伏,他想了许多许多。 被蒙在鼓子里,被人利用的滋味原来这般难过。 厉慕寒不愿意施以柔看到自己的脆弱之处。他真的只是打算静一静。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终于快要闭眼睡过去的时侯,突然听到怜馨嚷了起来:“花夫人,花夫人不见了……” 此时的大昭皇宫里,刚刚厚葬完慕容姣的厉栩庆终于从深沉的悲伤里复苏了。 他就像是一头苏醒的狮子,一旦发狂,就是想要咬人的时刻。 这时侯,他想咬的,自然就是厉慕寒。 若非厉慕寒闯到皇宫,执意救走慕容姣,慕容姣怎么可能遭此横祸?更何况,他不知从哪来的那么大本事,居然还带走了施以柔。 当然,厉振傲与施世钰也脱不了干系。 厉振傲已死,自然不能问罪。可是施世钰…… “来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