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事,在祭礼完成之后,和尚和道士因为谁来超度亡魂吵了好几架。道士们说蛮子们是在龙虎山被歼灭的,张天师两次脱离,神灵都请出了好几十;和尚们说我们也出了大力,南华寺祥念主持都因此牺牲。 到了佛道相争的时候,也不管净土宗、禅宗、律宗,也不管全真道、正一道、上清道,为了念地藏王菩萨还是念后土皇地祇、泰山帝君、酆都大帝差点没打起来。 这次的胜利,在华夏被境外势力包围的时期,是非常提振士气、振奋人心的,其中的名望、利益何止佛道两家抢破了头,赣、粤两境的省级官员来了一半,就为了能在其中露个脸;津门武行和佛山武行争执着纪念碑后边那家武师名字多。 司马良看着这些乱相,有些无奈,即使在其他三个世界见多了勾心斗角和争名夺利,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不过马上又好了起来,毕竟国人的内斗是有传统的,但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传统也是有的,这次的集体行动也没看谁出工不出力、故意拖后腿。 在这个时期,有这个觉悟就够了。 拖着浑身是伤的黑三十五、缠着绷带的常宝国和贴着创口贴的白景琦合了影,司马良就带着几个徒弟坐上了去往豫章的特快。 谁爱争谁争吧,司马良向来喜欢用大势压人,用的阴险手段也是为蓄养大势做铺垫,这些蝇头蜗角的利益之争他可看不上。 在他们走之前,只争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庆功宴再哪办。在地缘、交通等多方面考虑之后,张部长把庆功宴既新闻发布会放在了豫章。 半天时间,就到了豫章。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这是新时代每个国人都知道的好地方。 拿着通信证住进了省政府的招待所,安顿了黑三十五这个病号,五人租了辆皮卡,就去了滕王阁。 “德音先生,怎么想起来这里?”常宝国的伤势并不重,只是在肋骨处缠了两条纱布——打蛇打七寸,这是蛮人都知道的知识。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司马良望着赣江,伸了伸懒腰,有种大声喊出来的冲动,“这样的景色,不来一趟不是虚度此生。” 常宝国沉默了,搞不懂你们这些文青人类想的是什么。 刘振汉放出了小鹤,任由这头异种仙禽自由翱翔,捕食鱼虾;负责开车的管彭乾搬下来椅子,让比自己小好几岁的老师有个地方坐。又上了车,要把之前抽时间采购的吃喝拿出来。 “彭乾啊,别忙活了,”司马良喊了一声,“看看周围” 管彭乾加载了狄公的技能,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除了水鸟的叫声和赣江的水流声之外,此处并没一点动静。 这个时间点,滕王阁不可能没有游客的——刚才他们还看见了一对夫妻。 常宝国掏出了隋珠,蛇类用身体蕴养的至宝大方光明,打破了这个似是而非的环境。 紧接着,赣江里窜出一个黑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