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从前开朗,有脾气也不哭不闹。” 李靖瑶重重叹了口气。 李云褚想到两月前遇见沈尽欢发生的事,当时也一头雾水。 “三姑娘不是协理了东堂?” 阿炎押了一口茶说道。 “你消息算灵通,是了,自从管了东堂那遭事,就和太子、三皇子有了过节,上次干政被召入朝,那三皇子死咬着欢儿认罪,真是气死我了,欢儿也不知怎么说的,反将了太傅一军,倒是得了皇帝青睐。” 李云褚眼中一丝杂色闪过,依旧平静替李靖瑶倒了茶:“欢儿聪慧机敏,是好事,只是侄儿觉得还是不要让欢儿过多接触皇家人。” 阿炎看李云褚的眼神变了变。 “你姑父想让她入仕呢,论我怎么说都不管用。”李靖瑶说道。 李云褚不语。 李靖瑶继续说道:“我看她脸色不好,想必知道了皇上属意先太后娘家赵氏族与常安婚配的事,我没允他人告诉她。” “常安确实到了婚嫁的年纪,但是先太后薨逝后赵氏族蜗居江南多年未有动静,如果真的要定婚事下来,要好好查查。”李云褚皱眉道。 “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过几日赵氏会进京上门拜访,府内必定宴客,尚书府委于天子脚下,免不了有探子细作,暗查这种事情不太好被皇帝知道,所以就拜托云褚你了。”李靖瑶抓着李云褚的手说道。 李云褚虽然没再说话,但他心里很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皇帝此举必有出处,到底是要重新提拔赵氏族,还是别有目的。 皇城里外,多少贵女名媛,偏偏属意沈氏长女。 这件事被外人看来是与皇家攀亲的好机会,却不知局中人已被推在了风口浪尖。 沈尽欢死也没想到,竟然和邵尘一辆马车。 此刻她独自窝在窗户边上,心里默念了八百遍菩萨保佑。 马车内自然没人说话,车轱辘颠簸的声音倒是不绝于耳。 外面是热闹的街市,沈尽欢习惯性掀起帘子看,正好看见一夫妇牵着小公子在卖糖葫芦人面前停留,那男子抱起儿子,一脸爱意的让他挑爱吃的口味。 “想吃糖葫芦了?” 沈尽欢一吓,转头正看见邵尘看着自己,那眼神没了之前的冷淡,眸中温柔尽收眼底,而且能从那眼中看到自己的样子。 “没有啊,我就看看。”沈尽欢慌忙看向别处。 “你,怎么想去柏庸府了?” 沈尽欢冷不丁问了一句,上午才和长姐说完,这就知道了? “某人去了两次都没成,看不过去了。”邵尘含笑看着躲着自己的姑娘。 恍然间,真的好希望时间慢一些,好让自己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好好看看这个丫头。 “太子不是不乐意我干政么?”沈尽欢下意识回了一句。 “在我全权接管东堂之前,尚书府有权出谋划策。”邵尘顿了顿。 “可是东堂这么多年来都是我尚书府在管理,太子忽然来这么一手,是要向世人证明尚书府没本事还是我沈尽欢没本事?”沈尽欢怼道。 邵尘看着沈尽欢坚定的眼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她。 是啊,他与她斗嘴,向来都是输的一方。 马车内再次陷入安静。 “太子殿下,我们到了。”泽宇在外说道。 马车刚停稳沈尽欢没一丝停留,掀了帘子就往外钻,没等车夫拿了脚踏就直接跳下了车。 柏庸在书房接待了两人,可能是对之前沈尽欢谏言《天宫策》一事有所听闻,故而言语间对她很客气。 “之前两次没约见沈姑娘,老夫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柏庸年纪不算大,却留着长长的胡须,不白不黑的,说这话时,笑着亲自端了杯暖茶放在她手边。 “柏大人这么说的话,之前是故意没见小女子了?”沈尽欢打着趣说道。 “呵呵,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柏庸尊太子入主后在板壁前右座落座,“把太子殿下都请来了,老夫哪有不见的道理。” 沈尽欢瞧着板壁上挂着一副山水图,右边题词“诗书执礼”,左边题词“孝弟力田”,上悬匾额题“务本堂”。 回想沈寄容在信中所说的柏庸资历过往,这匾额题的还真是不错。 “本王知道柏大人事务繁忙,便开门见山说了”邵尘说道,“柏大人应该对近来东堂发生的事情有所听闻,不知作何感想?” 沈尽欢在一边看着柏庸的反应。 “太子殿下言外之意老夫明白,只不过老夫年纪大了,不愿再折腾,只想好好承着陛下赐的恩泽,颐养天年。”柏庸起身,对邵尘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