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的客厅里,用冰袋给她扭伤的脚脖子消肿时,她家的门铃就被人摁响了。 起先,她很不想拖着自己带伤的脚起身去开门。装作房子里没人,便安心的低着头继续敷冰。可是,门外的访客却像是料到她一定在家一般,怀着坚持不懈的心,苦守在门外连摁门铃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莫闹皱眉,内心被那刺耳的门铃声扰的焦躁不安。愤手将冰袋扔在沙发的角落里,汲着拖鞋一瘸一拐的去开门,她想,要是让她知道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定要好好教育他一番。 好不容易费力的挪到玄关处,莫闹趴在房门上透过房门的猫眼,只看到一个男人的喉结。而且,是一枚很干净漂亮的喉结。 每个人的审美角度都是不同的,就像男人第一眼喜欢看女人的身材,欣赏的是曲线美。而女人更多的则侧重于男人外观的一些小特点,比如高大的体魄,比如下颚蓄着短小的胡须,再比如男人的第二性特征,喉结。据说,喉结漂亮的男人,一定是比较清瘦挺拔型的,而且意志比较坚定。 莫闹看着那个漂亮的喉结,之前的闷闷不乐都烟消云散了。她眨眨眼,视线落在男人的领口处,模糊的褐色领结让她不由得觉得眼熟。 拉开门,果不其然那漂亮的喉结正是属于徐墨离那小妖精的。他就这样没有预兆的、风度翩翩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西装革履,看起来一表人才。 莫闹一个侧身,挡在门口,微挑眉看他,“姓徐的,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昨天校庆会上,他莫名其妙在餐厅里整的那一出,让她尽显狼狈不说,眼看着脚上的伤势越来越严重,连路都走不好了。 什么鬼主意呢?听她这么说,徐墨离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从她嘴里出来,自己此时的行为倒真有些居心不良。 她在打量他的同时,还不忘绕过他的身子向他身后那扇闭着的房门看一眼。抬抬下颚,她示意他说:“你是不是敲错门了,方欣然在隔壁那间。” 徐墨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换下那身紧身的小礼服,只简简单单的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瑜伽裤。褪去明艳,倒显得十分的清纯。 “鬼主意倒没有,就是……”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说话的时候,双眼还有意的盯着她已经红肿起来的右脚的脚脖子。触目惊心,徐墨离眯了眯眼睛,“你没去医院吗?” 俗话常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莫闹此时就是这样的心情,况且她还是一只被人扭伤脚的……鸡。她忍着脚脖子的隐隐阵痛,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满是不相信徐墨离会有这么好心来关心自己,“你就是为了这个半夜三更守在我家门口?” 徐墨离走近她,看了一眼她带着戒备的神情,忽然就在她的身前蹲了下去。没错,就是蹲了下去。莫闹也是一愣,看着那男人修长的手,小心翼翼的触摸她红肿的右脚,然后是抬起放在两手之间,左右翻转看了一会儿,才松开。 她吓了一跳,也不顾自己是个行动不方便的人,单着腿跳就往身后的房间退了几步。一脸惊慌的指着门外的徐墨离说:“你,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惊慌失措的脸上,还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徐墨离忽然觉得这个女子越发的可爱,用着不同寻常的目光,将莫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长的反问道:“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 借着室外明亮的灯光,莫闹细细打量着徐墨离,干净的面容上被她用指甲刮出来的伤痕,许是之前就上过药了,没有开始时那么红艳,只有一点点粉色的痕迹。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欠揍,莫闹也只是瞪了他一眼,“既然你没什么事,那请慢走,恕不远送。” 莫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想要将身后的门关上。 “等等。”徐墨离一句话还没说完整,眼见着那扇好不容易才敲开的门就要这样关上了。大长腿往前一伸下意识地想要阻挡莫闹关门的动作,怎知却还是慢了一步,他穿着黑色漆皮的脚被夹在了门框里,他疼的高皱起鼻头,无可奈何的看着还在使劲关门的女人,“你夹到我了……” 压抑的声音,带这一点倒吸气。 莫闹这才停下手,抬头看着徐墨离吃瘪的脸,再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寻找到被夹住的痛源,赶紧撒手,惯性的摸着自己的短发,“是你自己自找。” 见状,徐墨离只得叹气,扶着额头看她,“我就这么一脸坏人相吗?” 说着,他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向前走二话不说就将莫闹整个人腾空抱了起来。就在那瞬间,莫闹猛地一下醒悟过来,刚刚那只被她夹在门缝里的脚根本就没有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