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姜师母追问道。 “就是今年二月的时候。” “呀!”姜师母一听,惊讶地低呼了一声,“该不会,是你进宫后就没见过他吧,不然这之前怎么也没人认识他?难不成……难不成……” 姜师母有点说不下去了,可一脸的担忧谁都看得明白。 皇宫里有多荣华富贵对她们这些平民百姓不过是传说,不曾见识过,便不会凭空生出多少向往来。 可大家伙儿向来有个一致的处事规则,那便是除非自家真的揭不开锅,过不下去日子,也没有旁的任何办法可以想,不然除非是良心坏掉的,谁也不愿意卖儿卖女到大户人家去做下人。 那是因为为仆为婢的人,命都不是自己的,主子随便一句话,发卖了事小,打死了都不见稀奇。 这宫里头,只能比大户人家规矩更严苛,想着也知道是更可怕的地方。 姜师母觉得林鹏是个极爱护弟弟妹妹们的好孩子,若是巧茗进宫几年都未曾与大哥见过面,那唯一的可能林鹏已经不在了…… 巧茗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她甚至觉得这样的可能对于原身来说也许更好些。 毕竟听姜师母刚才说的那些,林鹏是一个很照顾弟弟妹妹的好大哥,她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哥哥怎么会强迫着自己的妹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更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哥哥会在妹妹封妃的当晚便闯到她的房中,偷走她的贴身衣物要挟她,之后又故意栽赃试图报复她…… 还有近日在行宫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在知道自己妹妹得到皇帝宠爱,还怀有龙子的状况下,身为大哥的人,难道不是希望她平安生下孩子,能更稳固地位么?又怎么可能将她骗到熊洞去,若是韩震来的慢一点,也许现在她已是一尸两命。 不不不,这说不通,这太可怕了,一定不是他。 巧茗看一眼守在两步远处的梁芾,别说前世,就说如今,她只是梁家的义女,二哥不是也处处照顾自己么,韩震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把保护她的职责交给梁芾。 一家人,不管穷苦还是富贵,不都是应该抱成团,才可能走得更远,过得更好。 林鹏若是夏玉楼,这样迫害自己的妹妹,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如此一想,便更坚决否定了他们两个是同一人的念头。 然而,这样并不够保险,还是应当验证一下。 “师母,你刚才说,你们一家人还都和我的弟弟妹妹有来往,我想见一见他们,可否告诉我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我好派人去将他们接过来。”巧茗道,“之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既然我知道了,就想再多照顾他们一些。” 她说的是真心话。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她寄居在林巧茗的身体里,但若非如此,她便没有机会再见到父母兄姐,没机会改变他们未来的命运,更没有机会得到韩震的宠爱。 因此,她觉得照顾好林巧茗的家人,才能回报这具身体带给她的一切。 “这当然没问题,他们现在住在京师城内的梧桐巷,北边巷口数起,第三座宅子,就是了。”姜师母答得很爽快,“如今你的身份,你们兄弟姐妹几个也算是终于熬出了头。我听凯之说,阿鹤在书院里成绩很好,正打算参加明年的乡试呢。” 师母不亏是师母,三句话不离读书科举之事。 巧茗笑着向姜师母道了谢,又与她聊了一阵家常。 原来地动那日姜先生伤了腿脚,行动不方便,姜凯之今日则是进城去想租个地方,带父母暂时搬进去住,所以才由师母一个女人家前来领取救济的粥饭。 巧茗便请梁芾派人上山去请个太医来帮姜先生看看伤势,姜师母自是感激不尽的,好生道了一阵谢,这才离开。 * 傍晚时分,巧茗回到山上,发现帐篷里空无一人,韩震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不免有些气恼。 这个人总是严格看管着自己,让自己务必小心身子。 可他自己呢,伤成了那样,也不老实待着休养,居然还到处乱跑。 正在气头上,却见帐帘一挑,韩震迈步走了进来。 巧茗赌气坐在桌前不动,只鼓着脸颊问道:“陛下,不是说好了你会好好养伤的么,为什么出去了?有什么事非得出不可?若是大臣有事禀报,叫他们进来不久好了。” 换了旁人,就算皇帝真的做错了,又有哪个敢冲他发脾气,偏偏巧茗最近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不知顾忌。 韩震根本不同她计较这点小事,只是淡淡道:“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