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不知了。” 我将他打量:“道友可知自己中的是哪种蛊?” 小道士绝望地摇了摇头:“不知。” 我再思量:“那你们可知解药在哪里,贫道去帮你们偷来。” 众小道士的目光渐次被点燃,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 “解药就在妖女的枕头底下!” “……”原想普度众生的贫道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离了囚地,老夫又在西峰四下溜达了一圈,始终没寻着其他囚人之所。磨蹭到夜幕四合,我循着山中亮光,查到一座走出几名侍女的诡异山洞。我将身形隐在暗中,不着痕迹潜入了洞府。 洞内宽阔,一灯幽暗,一个女子一手执酒壶趴在石桌上,不动。我嗅着有酒味,想必是喝醉了,不由心下一宽,管她是不是拜月教主,先查看一下枕头底下。 我自暗影中无声无息走出,摸向石床。还未将手探入枕下,便觉当下气场有异,正欲抽身而退,却听身后一道嗓音。 “本座今夜召人了么,还是说,你是来自荐枕席的?” 我僵在当场:“贫道只是路过,好像迷路了,这就走,不打扰姑娘休息。” 还没待我挪步,身后一道劲气打来,我闪身化开,同时一手掀起枕角,却被接连而来的霸道劲气给牢牢压住了枕头边,力气倒是蛮大。贫道挽起袖子,不信掀不起这枕头! 后方香风疾风一同袭来,斩向我后腰。老夫怕闪着老腰,当下便不再闪,一手扶在枕头上,一手卷起道服袍袖,酝酿了一个逍遥拂手,向后方打去。果然后方疾风顿散,却仿佛是溃散的,有一种不攻自破的散乱之感。我还未彻底将这一式逍遥功法拂到底呢。 “你……是谁?”声线中抑着不易觉察的颤音,将方才唯我独尊的霸气尽泄。 “贫道是从东土而来……”我一面敷衍着,一面自枕下抽出一个小囊。 劲风再起,一只手拍上我肩头,我顺势而为,将其捞住,入手触感柔若无骨,但也不妨碍老夫将其摔去石床,准备撤离。然而不料,被砸得石枕碎裂的某人竟不怕死,反手一把扯住我手臂,誓要将药囊夺回。关乎诸人生死的解药,我自是不敢大意,当下便将药囊转手。 一争一夺间,不自觉已过招百回。最后欲一招将其降服时,忽然内力凝滞运转不动,一下就着了道,被妖女一拉扯,倒去了石台。 “唷,还真是要自荐枕席。” ☆、第42章 情约二十年 妖女并指点了我心口穴道,封了内力,然而再寻药囊时却怎么也寻不到,“你将本座的香囊藏哪儿去了?” 老夫躺在石床上,深叹世风日下,道声无量天尊,任人在周身翻了一遍。 妖女扬手一招,桌上烛台便飞到手上。她将烛火往我面上一凑,“原来是你!” 已调息片刻的老夫睁眼将她一看,略面熟:“贫道看施主面善,不如做个善人,将抓来的小道士们放了。” “才几日,你竟不记得本座。”妖女将烛火稳稳掷回桌面后,往石床上一坐,笑得邪魅,“悦君客栈,人家还同你喝过一杯酒呢。” 竟是她!老夫顿感近来福薄,总遇着些煞星。念及灯市那夜,被这妖女莫名打入身内一个诡异的东西,怕也是蛊了吧。 我欲起身,又被她迅速点了几处穴道,身上一软,只好继续休憩:“既然有过一面之缘,何不把贫道放了?” “既然我们有缘,本座岂能轻易放了你,你说是不是?”她好整以暇将我打量,“何况,你已被本座种了最珍爱的一只蛊,你如何离开本座?” 听完此言,老夫旋即起身而坐,慢吞吞从掌中出示一只黑不溜秋的虫子:“是这个么?” 她面上溢于言表的得意之色顿时化为乌有,身形不自觉便离了我一丈远:“你如何做到的?!” “清夜姑娘既为拜月教主,为何如此浅视,不知中原自有防蛊之术么?”我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种常识应当人尽皆知一般。 只见妖女脸色惊疑不定,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依旧暗中打量且提防于我:“是么,那为何本座从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