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给我。千岁忧在我的温泉水里大洗特洗,还风骚地把胸肌露出来,“大侄女,你师父比较害羞啊,你不走是想看千叔叔呢还是想看你师父啊?” “当然是两个都想看啦。”天枢早已练就了跟千岁忧对喷的技能,一点也不甘示弱,“千叔叔你倒是多露点啊。” 千岁忧扭头,“慕小微,这就是你教出来的温良恭俭让大弟子?” 我索性在水里把换下来的外衣洗洗袖口,“老夫从来没有这样评价过。” “你们还能再吐槽一点么?”大徒弟在岸上怒了,作势要把衣服抛水里。 我与千岁忧立即闭嘴,担心地望着她手上的衣物。 天枢掂着手上的两套长衫,忽上忽下,“徒儿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我脱口:“当问。” “师父果真是蜀山掌门?”天枢目不转睛盯着我,容不得我作假。 我略迟疑,“这件事情它比较复杂,实在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呢?” “长话没法短说。”我以语重心长的语调,苦衷深长的神态,望向大徒弟,“有机会为师再慢慢跟你们解释。” “好。”天枢绕过这一环,又挖下一个坑,“师父剑法很厉害吧?今日手持桃枝尚且能对决几大掌门,要是持剑的话,定能将他们一招打败。” 我不知道大徒弟要说什么,便没接话,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天枢义愤填膺控诉道:“师父你整日看着我练习砍柴刀法,居然一句也不提点,导致我今日丢人丢大发了!所谓名师出高徒,你不觉得今日也很丢你的脸么?” 千岁忧游到一旁草木较多的地方避祸去了,留我一个人在水中央接受盘问与谴责,我手里握着洗了一半的衣裳,特别想把剩下的一半也给洗了,做事情做一半总觉得人生不完整,但大徒弟含泪控诉,我只得克制自己的想法,安慰于她:“为师觉得你平日能够从砍柴中悟出刀法是很不错的,自学成才比师从名门更加值得敬佩,唔虽然这套刀法略有不足,但你慢慢摸索总能加以完善的。为师不干涉才是师道大义啊。” “我不管,反正今天师父用桃枝代剑,也可以用桃枝指点我剑法,就这样,从明天开始,我和师妹要开始学剑。千叔叔今天也在这里作证了,师父不能赖账。” 千岁忧从草丛里抬起头,“好的,快把衣服放下,我都要泡成胖大海了。” 我看看徒弟,再看看那颗胖大海,没有力气提出反对意见。 大徒弟目的达成,立即雨过天晴,方才指控的委屈丢脸情绪荡然无存,搁下两套衣物到草地上,洒脱转身:“师父和千叔叔尽情共浴更衣吧,徒儿这就去备饭。” 我在水里把散落的衣裳一一捡起来,抱着就要上岸,千岁忧游过来将我拽住,“大侄女让我们尽情共浴呢。” 我沉了一沉气,一腰带抽了他个落花流水。 上岸后,解了身上剩余的湿衣裳堆到一边,拿起天枢搁下的两件长衣,挑了一件偏爱的青灰色穿上。千岁忧也跟着上岸了,嫌弃地挑起没得选择的另一件,“慕小微你这日子过得有多穷,品味是有多么的不堪入目,全是灰不溜秋的衣裳,来一件亮色的会死啊!” “你这京都贵公子品味高雅,何必来我这化外之地的穷乡僻壤。” “本公子的高雅品味当然要在与你的强烈对比中才能更加凸显。”一边鄙夷,一边将我的衣裳套在身上的千岁忧拎起袖子极尽嫌弃,“一股草药味,慕小微你果然一年四季一个味儿,你闻自己的时候,有没有被自己苦死?” “抱歉,恕老夫不知道怎么闻自己。” 千岁忧跟我瞪眼,还对着我一同系腰带,不知道在炫耀什么。 两人整理好后,各自打包了一团衣物,过了一小片桃林,到前面的屋舍去等饭。刚走近,就见旺财缩在桌子底下低低地呜一声再接一声,小丫头蹲在它身边,一下下顺着毛。 从没见旺财这样,我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了?” 旺财见我来,猛地窜到我身后躲起来。小丫头撑着膝盖站起来,扑着走来我身边想继续给旺财顺毛,旺财嗷地一声继续躲开。我一只手把小毛丫头拎到一边站着,“喝水了么?” 毛丫头抬起小脸,“喝了。” 我坐到椅子上,再问:“到底喝了没?” 毛丫头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