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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大老爷。这个时候嘛……就该用点儿旁门左道的办法。我怀着身子,要做个实诚人,叼毒法子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啦。”

    德安嘴角有短暂笑意,一闪而过,“奴才懂的,明儿找几个说书人茶楼里开架势,没等差爷来,必定传过江北去,让世子爷一辈子都洗脱不开。接连再提溜个厉害师傅,把宫里头往年专用的‘好药’都给送进去——”虎狼药,能“解燃眉之急”,也能把人身子掏空,拖得长久了,势必要内虚而亡。

    云意满意地笑,越来越中意眉清目秀的小德安,身边有个得用的人,真比金山银山都可贵。只可惜大多数人都选择地底掘金,极少数人能担伯乐。

    “德安大人当世无双,远超先贤。要不我也给大人许诺封侯拜相、加官进爵?你想要什么职呀?”

    德安眼神里藏着嫌弃,“都是分内事,奴才不敢邀功。”

    云意也不怕他听见,咕哝说:“就你这样爱推脱的才最难伺候——”

    “奴才不敢——”全然是敷衍人。

    云意吃两颗薄皮小核桃,终于想起正事,“陆寅知道是你了么?”

    德安道:“大张旗鼓地去桐县找人,世子但凡还有电脑,知道派人去查,必定能查出来是殿下暗下重手。”

    她颔首,“那就好,就怕他傻人有傻福,连生气都没机会,那可要白费了我……不不不,白费了德安大人一番苦心了。”

    德安似乎已经习惯她这类没规没距的玩笑话,因此连眉毛也没抬一下,不咸不淡地应一声“殿下说的是”就算打发她。

    “找机会跟你干爹递个话,守着陆占涛,别让二爷出门在外的时候给陆寅机会暗刺一刀。”玩笑归玩笑,该交代的事情一件不能少。

    德安道:“奴才稍后去办。”

    稍顿,他忍不住问:“殿下身体如何?”

    云意忽而忧愁起来,闷声道:“时好时坏的,也不晓得足月的时候是个什么场景。”

    他亦不安,“听闻长庆侯夫人擅做药膳,是极会调理人的。奴才找个名头去请?”

    ”长庆侯?余家人可傲气得很,未必肯为我这小小将军夫人出力。”她换个姿势,打个呵欠说,“小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如今总是困得很,早午晚都要睡,人都睡傻了。”

    德安偷眼望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软趴趴靠在榻上撑不起来。她为这个孩子,比任何人都付出得更多。只一眼,心中蓦地一抽,过后自己也知荒谬,这世上最没资格心疼她的恐怕就是他自己。

    走出门时浑浑噩噩,他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奴才就是奴才,一旦忘了身份便只有死路一条。

    宜安公主府,云意已经开始享受午后长睡。忠义王府的闹战才刚刚开始,陆寅气得面红耳赤,花瓶瓷器摔了一屋子,处处都是锋利的碎片,女人的啼哭声总是不停,成了凄凄惨惨场景惯用的乐曲。

    “不就是死了两个贱人,竟能闹到顺天府,爷要杀了灭口偏不许,这下好了,闹到三法司会审全京城无人不知。”还剩最后一只三脚插瓶,随手握住了往门边一带,哗啦啦又是一声响,把本就瑟缩的徐氏吓得又是一抖,分明是坐在室内,却成了秋风中震颤的叶,摇摇欲坠。

    “难不成还让爷跟那群刁明对薄公堂?爷是什么身份,他们算是什么狗东西!”骂也骂够了,转过脸来嫌恶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丧门星!好命都给你哭成倒霉命!”

    又是惯用招数及固定套路,斗不过外人转而把怒气都往女人身上撒,谁让你是女人?位置再高身份再好仍旧是附庸,附庸便是活该忍气,活该受苦。再想起身边另一个女人,明知她身份复杂,却又抵挡不住诱惑,这一辈子女人用过这么多,唯一丢不开手的也就是这么个程了了。

    但她身边遍布眼线,若有异动,绝不会无人来报。

    心中暗自咬牙,一切都因顾云意那个贱*人,西陵地宫害他不死不活,到现在还不肯放过,陆晋一走便耍尽阴招,现如今还不知在何处得意。但闹大了又如何?天底下还有谁能判他徒流之刑,恐怕就连肃王也没这个胆。

    无非是想往他身上泼污水,洗不掉污名,正好给将来的“圣明君主”让位。呵—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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