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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我暂且也没什么用处了?王爷不用在意我那晚瞧见了你的窘态,又想方设法得让我有愧。”说着侧头一倾,趁赵郁不备,吻住他的嘴角,又利落从树上爬了下去,仰头道:“我本不想跟王爷直说,还想等你慢慢心动,但我怕你还没发现我的心意,就把我弃了,那我岂不是要伤心至死。”

    赵郁道:“你就不怕我现在把你弃了?”

    徐风堇信心十足,得意道:“王爷想要一生一世,真心一人,怕只能跟我试试了,毕竟咱俩都成亲了,你要是休了我再找一个,这感情就不纯粹了,到时候王爷再娶,我作为前妻来砸场子,闹得天下皆知,估摸新王妃脸色得跟脚底下跨过的火盆一样又红又黑,实难做人啊。”

    “你……什么谬论……”赵郁怔在树上,一时说不出话,他不过是顺手拉了一把曾经救过的少年,想延续曾经的那么点善意,怎就要与他一生一世了?

    徐风堇冲他挤眉弄眼:“王爷以后若是累了乏了都跟我说,不想笑就不笑,反正你是黑是白我都喜欢。”

    赵郁难得冷漠:“本王并未对你心动。”

    徐风堇摆摆手掉头便走:“无妨无妨,王爷今日没有心动,那我明日再来问你。”

    赵郁是从未遇到过心动的,但也知道旁人示爱或娇羞或结语,怎到他这反被威胁上了?莫非真是夜路走多了湿了鞋?

    瞧着徐风堇一摇一摆三步两蹦跶的背影,赵郁蹙着眉,心道:本王当他是调皮,谁想他却是无赖。

    第22章 筹备

    过了两日,赵郁如约进宫帮陈子恒说情,当今圣上名叫赵端,天命之年,身着盘领窄袖团龙长袍,正在后花园里雕琢玉刻的八角亭下执笔作画,画得正是高山流水,草堂幽居。

    他瞥了眼亭外赵郁说道:“大事不来找朕,鸡毛蒜皮来得倒勤。”

    赵郁笑道:“儿臣也是怕父皇替我担心。”

    赵端哼道:“别当朕不知道,您母妃哥哥不在宫里,你便不爱过来。”

    赵郁行礼:“儿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仗着朕不舍重罚于你,什么都敢,先过来瞧瞧朕的这副新作如何。”说着蘸了蘸笔,又勾勒几画。

    赵郁才迈开步,赵端便问道:“你不是伤了后背?怎么走路还瘸了?”

    “是儿臣......不慎崴了脚。”赵郁回想徐风堇那日将他独自扔在树上,不禁头脑发晕。

    赵端撇撇胡子:“果真是愚笨了。”

    赵郁:“父皇教训得是。”

    赵端不全是个好皇帝,却是个顶好的书画家,寥寥几笔尽是空濛山色,轻烟缥缈,又添几笔便绘成一副避世桃源,让人心之向往。

    父子二人就这副画谈论一个时辰,赵端还草了一副秋景,画起亭台楼阁:“陈栋毅的儿子让他自己去管教,朕且给他一次机会,谁若参了,就当没看见。”

    赵郁帮着洗笔:“谢父皇。”

    赵端将笔放下,拿过内侍递来的白绢擦手:“先甭谢,旁人的儿子我是不管,但是你,我且得管管了。”他没称朕,俨然是要与赵郁亲近,便直接道:“过几日外藩世子来访,朕要你在府上接待,再带人四处游玩一番。”

    赵郁无法推脱,只得应着,此次宫里没白走一遭,还揽了点儿活计回来准备,马车缓缓停在王府大门,程乔要扶赵郁下车,赵郁摆摆手道:“先去让厨子准备宴客清单,待会拿来让我过目。”

    赵王爷双脚落地,微跛着进了自个儿宅院,他倒不是笨手笨脚连树都下不来,毕竟骑马射箭也算皇子们的功课,只是那日一时闪神,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一脚下去,险些归西,三番五次要害他的人且没得逞,差点自个儿摔死?让人知道,估摸要笑掉大牙。

    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的罪魁祸首自然是徐风堇,可那日之后徐风堇并未出什么新的幺蛾子,不仅如此,竟还起早贪黑地读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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