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雪可爱,再想到早年自己还未随方皇后进宫前,曾偶然见过的那些家里坏了事,被无辜连累的稚龄小儿们那满脸满眼的惊恐与茫然,到底不说话了。 那么艰难才得来的一个宝贝儿,又是那般的乖巧可人疼,连她都舍不得让他冒一丝一毫的风险了,何况娘娘呢? 半晌,方嬷嬷方叹道:“还是娘娘考虑得周全,奴婢到底片面了,何况那不过是县主的一面之词,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待查证,况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 方皇后道:“本宫怕的倒不是你担心的那个‘万一’,康宁与傅老四伉俪情深是出了名的,可即便如此,当初本宫生病的事,她也一字未告诉过傅老四,只怕时至今日,傅老四依然什么都不知道,她的人 品与心性,本宫还是信得过的。” 顿了顿,“只是就为了这点信得过,便拿自己和亲人家族的身家性命来冒险,本宫到底还没无私到那个地步,本宫至多能做的,也就是将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拉她一把而已,也算是不枉费彼此相交 这一场,谁让本宫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呢?” 说到最后,又是一个无声的讽笑。 方嬷嬷看得默了默,低声道:“娘娘也是不得已……不过这事儿也真是有够匪夷所思的,若不是听县主亲口说来,谁敢相信呢?” 方皇后道:“康宁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所以九成九是真的。也不知靖南侯太夫人怎么想的,都已养得与亲生的一般无二了,又何必再画蛇添足?不过这京城哪个高门大户没有三五件这样那样的密辛,除 了当事人自己,谁又能真正一清二楚呢?罢了,不说这些了,让人把本宫才挑的缎子,都送到府里去吧,本宫乏了,要歪一会儿。” 方嬷嬷忙屈膝应了“是”,服侍方皇后在大迎枕上歪好后,知道她看似在小憩,实则却是在想事情,动作乃至呼吸遂都越发的轻了。 一时回到伯府,许夷光因一路上都在暗自调节情绪,到车停下时,脸色已恢复了过来,自信无论是谁,都再看不出端倪了。 不过她仍有些不放心,遂问大暑:“我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了吧?” 大暑仔细看了看,蹙眉摇头道:“夫人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可夫人您……真是没事儿吗?” 许夷光笑了笑,“我真没事儿,你也记得别在我娘和大寒几个面前说漏了嘴。” 至于傅御那儿,都到这一步了,她可不打算再瞒着他,就让大暑先与他透个底儿,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吧,何况就算她嘱咐了大暑,他相信她也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传到傅御耳朵里的,她又 何必多此一举。 主仆两个正小声说着,就听得马车外传来了李氏的声音:“敏敏,你可回来了,没事儿吧?” 许夷光忙撩起了车帘,就对上了李氏饱含关心与担忧的脸,她忙笑道:“娘,我没事儿,您就放心吧。”一面说,一面就着大暑的手下了车。 李氏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身边,闻言犹不放心,又上下打量了她一通,见她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方松了一口长气:“我总算可以安心了,快屋里歇歇,吃点儿东西去,也瞧瞧燿哥儿燃哥儿去,他 们今儿比往日都乖,要不说‘母子连心’呢……对了,打发个人去一趟九芝堂,告诉伯爷县主平安回来了,也省得他一直都悬着心。” 汪思邈再放心不下许夷光,医馆还是必须去的,所以一如既往打早就忧心忡忡的出们了。 一旁吴妈妈忙应了,自吩咐小子去了。 李氏方携着许夷光回了正院去,待立夏大寒几个服侍她更衣梳洗后,立刻亲手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敏敏,你快趁热吃,从四更天一直饿到现在,必定早饿狠了。” 一面还不忘笑着安抚榻上手舞足蹈个不住,嘴里也“啊啊哦哦”个不住的燿哥儿炼哥儿,“娘肚子饿了,等吃饱了,再抱你们,跟你们玩儿啊,别着急……” 许夷光也抽空笑道:“真是两个小黏人精,明儿娘要是不得不离开你们三五七日的,你们可该怎么办?” 脸上在笑,看着儿子们天真无邪的小脸,心里却是一阵阵的钝痛,但更多还是坚定,无论是谁,都休想将他们母子分开,更休想伤害她的宝贝们! 吃过面,又陪着燿哥儿燃哥儿玩了一会儿后,李氏见许夷光明显乏了,遂催她回房睡觉去,“孩子们就仍留在我这儿,你先回房好生睡一觉去,不然熬坏了身子,将来上了年纪,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许夷光的确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