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决心的,所以我想着,你关她们几日后 ,没准儿可以以此为突破点,让她们和盘托出,说来松香丁香虽是宫女,却与寻常奴婢不一样,自然是有家人,到了年纪,也能放出宫的,范妈妈就更不必说了,一家老小都在府里呢。” 若以她们各自的家人做要挟,再辅以利诱,三人谁又能不就范,谁又敢不就范? 傅御闻言,微眯双眼沉默片刻,到底点了头:“我明白了,会尽快让她们开口的。” 所以,当初大姐会独独选中松香和丁香,冲的也正是她们都还有家人,好拿捏吧?也所以,大姐和母亲,真的是蓄谋已久,早就在等着这一日了? 到底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她们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吗? 很快马车进了永安伯府的大门,径自驶到二门处方停下,远远的已能看见吴妈妈领着人侯在那里了。 许夷光见状,虽早已叮嘱过大寒清明秋分好几次,这会儿仍忍不住又老调重提了一遍,“记得待会儿什么马脚都别漏,不但在娘和吴妈妈面前如此,在府里任何人面前,都不许有任何异样,更不能说漏 了嘴!” 在进了大门后,便下车随行在了许夷光和傅御马车外的大寒三个闻言,忙都小声应道:“夫人放心吧,我们理会得的。” 许夷光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放下了车帘。 就对上了傅御满是歉意的双眼,“对不起,敏敏,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得费心遮掩。”也亏的是师叔如今不在京中,不然不知道昨儿的事则已,一旦知道了,必定早打上侯府的门去了! 许夷光笑起来:“是挺委屈的,但只要你向着我,始终与我一条心,无条件的维护我,再大的委屈都算不得什么了。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委屈得了我。” 旁的人,她压根儿就不在乎,又何来的委屈呢? 傅御闻言,正要说话,就听得外面传来了吴妈妈喜孜孜的声音:“老奴给县主、姑爷请安了。” 只得打住,待马车停稳后,撩起车帘,先跳下了车,一面笑着道:“吴妈妈免礼,这些日子可好?岳母和崧哥儿呢,也都好吧?” 一面伸手小心翼翼的扶了许夷光下车。 吴妈妈见二人恩爱始终如一,越发笑眯了眼,道:“老奴好着呢,夫人和崧哥儿也好,多谢姑爷关心,倒是县主,肚子已经显怀了,果然双生子就是不一样,一路走来没有给颠着吧?快屋里去歇着,夫 人本来也要出来迎县主的,偏崧哥儿如今有些认人了,片刻也离不得夫人,这会儿太阳又大,夫人怕晒着了他,只好打发我来迎县主和姑爷了。” 许夷光笑道:“我们是回自个儿的家,又不是客人,难道还要次次都全家上下倒履相迎不成?那我们以后可轻易不敢回来了。走吧,先进屋见娘去吧。” 一行人遂鱼贯着进了二门,再进了正院。 远远的就见一身家常素面褙子,头上耳上都空无饰物,却气色大好的李氏抱着崧哥儿已迎在台几下了,见到许夷光和傅御后,李氏脸上的笑容霎时越发的大,崧哥儿也冲许夷光“咿咿呀呀”个不住,等 她走近后,还伸了手要许夷光抱。 看得李氏直笑,道:“这小东西如今会认人了,除了我和吴妈妈,还有乳娘,旁的人都不肯让抱的,敏敏你新近又回来得少了,他却仍这般肯亲近你,倒是难得。” 吴妈妈凑趣笑道:“要不说‘血浓于水’呢,这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当然不一样。” 许夷光如今却抱不得崧哥儿了,既是碍于那个“孕妇不能抱孩子”的风俗,也是她的确抱不动胖乎乎的大头娃娃了,便只握了崧哥儿胖乎乎的小手,笑道:“崧哥儿,想姐姐了没?” 崧哥儿却仍“咿咿呀呀”的说着,要往她身上扑。 李氏只得哄他道:“你姐姐如今抱不得你,就娘抱着可好啊?而且你姐姐要在家住好几日呢,日日都可以陪你玩儿,不是更好吗?” 崧哥儿偏着头,似懂非懂,一双黑曜石般乌黑清澈的眼睛,看得许夷光心都要化了,忍不住与李氏道:“娘,要不就让我抱抱他吧?我就是大夫,可从来没听哪条医理说过孕妇不能抱孩子的。” 李氏却道:“那可不成,我倒不是怕旁的,是你如今身子渐重,不能再使力气了,你弟弟如今又重得很,我抱他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