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而知全豹,其他幸存的人伤势如何,可想而知,到底点了头:“那就有劳二爷了。” 傅烨心下暗喜,至少又可以同路几个时辰,甚至名正言顺的留到四叔来之后,再离开了……因忙道:“都是一家人,四婶千万别客气。” 正说着,丁卯一瘸一拐的过来了,脸色十分难看的与辛寅道:“本来有活口的,但都死了,我全部检查了一遍,发现后死的人牙齿里都淬了毒的,所以先死的那些乌合之众,可能真是这一带的土匪流寇 ,只不过人数不多,以往又分散,所以当地官府瞒着没上报而已。但那些后死的,战斗力也更强的,却绝对都是死士,这事儿没完!” 又是死士! 许夷光无声冷笑,她何德何能,能让人一再的出动死士追杀,一副不置她于死地,决不罢休的架势,那幕后主使,得恨她到什么地步? 辛寅脸色霎时越发的难看,“没有活口,线索不是断了么?你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等见了将军,看你怎么向将军交代!” 傅烨也是眉头紧锁,道:“京城和京畿一带,养得起死士的人家可没多少,总归纸包不住火,总会找到线索的,还是先离开这里,只留几个人守着现场,等官府的人过来便是。” 丁卯与辛寅对视一眼,都点头道:“听凭二爷安排,给二爷添麻烦了。” 傅烨摆手道:“都是自家人,不说这些,准备出发吧。” 于是半盏茶的时间后,一行人终于重新上了路,直奔密云卫卫所而去,至天黑以后,才顺利抵达,顺利安顿了下来,密云卫指挥使自来与靖南侯府走得近,何况军中谁不给傅御几分颜面? 自然指挥使给许夷光安排的屋子是最好的,一应吃穿用度也是最好的。 许夷光身心俱疲,只想躺下蒙头大睡,想着指不定一觉醒来,就发现白日发生的一切,只是她做了一场噩梦,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小寒也还在呢! 可她心里又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梦,小寒的确已经不在了,她也不能现在睡下,她至少得弄清楚小寒到底中的什么毒才是,指不定能据此找到线索呢? 因简单梳洗收拾一番,便去了后边儿的厢房看小寒,将一个死人安置在自家的厢房里,密云卫指挥使本是百般不情愿的,可丁卯辛寅知道许夷光心里正难受,很是坚持,密云卫指挥使也只得答应了, 反正只是别院,大不了回头做场法事,或是卖了便是。 大寒正摆碗筷,要服侍许夷光用晚膳,见她径自出了门,叫了一声:“夫人,您好歹先吃点儿东西啊。” 见叫不住她,只得也跟了上去。 主仆两个到得后边儿的厢房,小寒已被安放在了一扇门板上,因是身中剧毒而亡的,这会儿连脖子和手都开始发黑了,实在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许夷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但片刻又攥紧拳头,睁开了眼睛,上前小心查看起小寒的伤口来。 可惜她对毒所知委实有限,从来只想救人,没想过要害人的,也压根儿没想过要学这方面的东西,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自懊恼,辛寅闻讯赶了来,就算如今身处密云卫卫所,照理不会再有危险了,他和丁卯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早就说好了轮流守在许夷光院外,事急从权,也顾不得什么避讳不避讳了。 许夷光见辛寅来了,忙道:“辛寅,你能看出小寒是中了什么毒吗?我于这上边儿不精通,实在看不出来。” 辛寅便应声上前也仔细看了一回小寒的伤口,皱眉道:“夫人,我也不精通,只能大概推测,小寒姑娘中的有可能是江湖上的剧毒‘孔雀散’……” “孔雀散?那是什么东西?”许夷光忍不住打断了辛寅,“怎么又与江湖扯上了关系?” 辛寅道:“孔雀散无色无味,见血封喉,是四川唐门的三大剧毒之一,珍贵得很……难道那些人,竟不是谁家豢养的死士,而是江湖中人?” 许夷光冷笑道:“就算是江湖中人,那也是被人收买的,我总不能与江湖中人结仇,我一定要揪出那个买凶杀人的幕后真凶!” 辛寅肃色道:“夫人放心,将军也绝不会放过那幕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