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转移,该卖的都卖了,直至终于能脱身离开时,竟也无一人察觉或是动疑,可不是天助她们吗? 这也是许明忠最气最恨的地方。 从那两个贱人心生歹念至她们得手,再到她们离开,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她们也多少会露出几分马脚来吧,二房上下却一个人都没察觉,许明孝这个一家之主更是照样花天酒地自己的,不是被人卖 了还给人数钱是什么,人不算计这样的蠢货,又算计谁去! 那如今他落得家产尽失,一家人眼见就要流落街头,餐风露宿的下场,也是他畜生不如,引狼入室后的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他也绝不会再管他和二房所有人的死活! 许明孝得知自己的财产是再无追回来的可能了后,心里最后的一分希望也破灭了。 眼见明日就是牙行给出的让他们一家必须全部搬出去,否则决不客气的最后期限后,再是不想去看李氏和许夷光的冷脸,也只能咬牙去了永安伯府。 这才会有了昨日那一出。 可惜却忘了,但凡他真还要点脸,也无论如何都做不出登永安伯府门的事,更说不出那些个厚颜无耻的话来,当真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光挨了李老太太一顿打,简直就是便宜他了! 许夷光听胡阿吉说完了,沉默片刻,方冷声问道:“那如今许家二房是什么情况,已经被牙行的人赶出去,流落街头了吗?” 若真是,那就太好了,许明孝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苦日子! 胡阿吉答道:“还没有,许二老爷躺在床上直叫唤,根本下不了床,芳姨娘没办法,只得将自己所有的体己二十两都拿了出去,请牙行的人宽限一个月,就说当这二十两是宅子的租金,牙行的人说那么 大的宅子,一个月的租金何止二十两,最后只同意租半个月,所以不出意外,半个月后,许家二房的人才会流落街头了。” 真是万幸那芳姨娘还有点体己,不然姓许的渣滓不要脸,他们县主和伯爷还要脸呢,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了这么个货色! 这么几年下来,芳姨娘的体己再怎么说,也该没有上千,总有几百了吧,怎么可能才只二十两? 关键是,她怎么能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这个时候拿出来呢,不过也怪不得她,总不能让许宴那么小的孩子,也跟着流落街头吧……许夷光勾着唇慢慢摇头,正要再说,门口一暗,傅御走了进来 ,脸色很是不好看,张口也是直接一句:“在京城流落街头到底不雅,还是把人都弄到外地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流落街头最好!” 显然他已经来了一会儿,将听到的都听到了,没听到的也推测出来了。 许夷光见傅御动了怒,自己反倒没那么怒了,道:“我还说这种破事儿就别让你知道,省得坏你的心情了,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傅御示意胡阿吉出去后,方道:“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不让我知道,敏敏你就该昨儿就告诉我才是,你放心,我不为他们脏手,我只把人弄得远远儿的,让他们体会一下流落街头,餐风露宿到底是什么滋 味儿而已。” 真是可恶至极,偏他还不能直接把人给宰了,就因为那一份生来便注定好,旁的都能设法改变,唯独这个怎么都没法改变的血脉关系,老天爷可真是会捉弄人! 许夷光想了想,道:“把人远远的弄走,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就是若他将来有机会又跑回了京城来,于你我,还有娘和师叔的名声,只怕不好听,他一个光脚的,自然不会怕我们穿鞋的,何况他还 不要脸无耻没下限惯了……所以这事儿,最好还是得让他的亲人们来办才好。” 傅御一听就明白了,眉头也皱得不那么紧了,点头道:“我回头就见许大老爷去,由他做长兄的安排生病的弟弟去外地清修静养,再合适不过了。” 便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能将那只恶心人的癞蛤蟆弄走,不然等到他和敏敏大婚之日,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岂非得恶心他们一辈子? 许夷光点头:“许大老爷做长兄的安排,他的儿子们和那芳姨娘,便是证人了,将来纵他侥幸回了京来,也不怕他胡说八道了,他一张嘴,难道还得敌得过这么多张嘴不成?只要芳姨娘他们愿意合作, 我可以每个月给他们十两银子,维持以往的日子当然不可能,也足够他们租房子过日子了。” 就当破财消灾了,也好让许明孝尝一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儿。 兄弟侄子们还罢了,到底隔了一层,儿子们却全是自己亲生的,小妾也是靠着自己,才成了半个主子,有了好日子过,结果到头来,为了他们能继续过好日子,便齐齐把他卖了,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