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夫人他们怎能放心?” 只怕还会怨上她,认为傅御都是因为她,才会自动请命的。 傅御笑道:“我怕自己万一已经染上了天花,回家去会传染给我母亲和其他人,所以并没有亲自回去见我母亲,不过已经打发人回去过了,我母亲自然很担心也很害怕,却让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已请了命,就得恪尽职守,不辜负皇上的信任,只是办差的同时,更得保护好自己,也让我带话给你,一定保护照顾好自己,别为了救人,就让自己太累,甚至是……她会在家里早晚三炷香,一直为我们 祈福的。” 许夷光这才心下稍松,不管怎么说,靖南侯太夫人能有这个态度,总比真如她预想的那样怪这个怪那个的好,就是不知道,她这态度,是不是人为有心美化过的? 汪思邈忽然走近了问傅御:“我下午恍惚听说你以前出过花儿的?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你身体底子倒是真好,运气也是真好。” 不想傅御却摸了摸鼻子,道:“其实……我没出过花儿,是为了让皇上同意我带兵驻守难民街,我才谎称自己出过的,不过师叔不是说您能治吗,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第630章 种痘 换来汪思邈的白眼:“这种事也是能谎称的吗?我是能治,可我并不敢保证十个人十个人都能得救,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素质都不一样,万一你就是那不幸的那一小部分呢?真是的算了,既然来了,我正打算 给尤家母子和那位曹大嫂种牛痘,你也跟着敏敏一块儿看吧,等给他们种完了,我再给你们两个种,总得先保证你们的平安才是。” 许夷光对上傅御的则不是白眼,而是冷眼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他不知道么? 可心里又知道,傅御都是为了她,为了能与她并肩作战,一旦不幸有危险时,还能立时陪在她身边,才会以身试险的骂他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觉喉咙堵得厉害。 孙少衍与孙行衍忽然来了。 兄弟两个却是奉孙太医之命来协助汪思邈的,“爹说我们虽不才,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也没有多大的长进,到底要比一点医术不会的人强些,所以打发我们来听候师叔差遣,但凭师叔吩咐。” 至于孙太医自己,身为太医院的副院判,太医院医术数得着的人,饶心里再想来协助汪思邈,再想治病救人,也是不可能的。 宫里自皇上太后皇后以下,那么多皇子公主贵人呢,少了孙太医,可万万不行,万一孙太医也染上了天花,再传给了大家,后果岂非不堪设想? 所以不但孙太医来不了,太医院排得上号的太医,都来不了,达官贵人的命,岂是难民街的贱命们能比的! 汪思邈却仍然很高兴,“正说缺人手呢,你们兄弟能来真是太好了!对了,师兄他没有怪我又强出头吧?我这也是、也是……” 孙少衍笑道:“若师叔真能治天花,那便是无上的功德,于老百姓们来说,不亚于大救星,爹怎么会怪您?他为您骄傲且来不及了!” 反之,就算师叔最后治不了,亦连他们所有人都跟着至少他努力过了,他们自己人也跟着支持过他,与他一起努力过了,至少不会留下任何遗憾与后悔。 汪思邈心下很是感激与感动。 师兄果然从来都是这般的刀子嘴豆腐心,他为医者的仁心也医德,也是无人能及。 面上却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道:“那就好,师兄没怪我就好你们放心,你们爹既然深明大义让你们来支持我,我便一定会保得你们平安,不会让你们的爹娘靠孙子养老,也不会让你这小子当不成 新郎官儿,入不成洞房的。” 后面一句话,是对孙行衍说的,他的婚期因为新娘子那边儿叔叔因病去世了,得服九个月的小功孝,所以推迟到了今年的九月初。 孙行衍瞬间红了脸,一面嘟哝着:“师叔就是爱开玩笑,可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一面下意识的拿眼去看许夷光。 却见许夷光只是含笑听着,傅将军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的心立时冷静了下来,在彼此都成亲之前,能有机会近距离多看师妹几眼,多与她相处几日,他该知足了。 傅御当然能察觉到孙行衍看许夷光的目光还是与以前一样,虽多少仍有那么几分不高兴,却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人的感情本来就是最难控制的,何况敏敏还那般优秀,求而不得又是最难忘的,只要孙行衍能做到发乎情止乎礼,他可以视而不见,何况当务之急是救人。 叔侄几个遂一道去了后堂,看汪思邈怎么给尤氏母子种牛痘,一面与他们道:“以前的法子只能让人先染上天花,再以牛痘来治,过程让人十分的痛苦,还风险高,所幸后来有了更好的法子,直接给正常人种牛痘,等过上几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