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老太太多说,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许夷光点头应了:“那娘您也早些歇息,明儿我们就可以开始我们的新生活了。” 她有预感,傅御待会儿要来,是以说完给李氏行了个礼,便先回了自己屋里去。 果然许夷光前脚才回房,傅御后脚便来了,让她都忍不住要怀疑,他其实早已潜伏在她院里,只等她回来了。 许夷光因问道:“将军,你是不是来很久了?那你岂不是没用晚膳……”话没说完,已让傅御伸手扯进怀里,抱得紧紧的,沉声道:“对不起,敏敏,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能陪在你身边,让你只能独自去面对那些可恨可恶的人,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屈辱……我真是太不称职 了!敏敏,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那幕后主使之人揪出来,替你加倍讨回公道,以后也一定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 早知道他就不进金吾卫了,一旦进了宫,宫外发生再紧急的事,除非皇上亲自点头,不到交班的时刻,他都不能提前出宫,实在太被动、太不自由了! 许夷光闻言,心里自来欺软怕硬的委屈便都浮了上来。 当时她内心深处何尝没有盼过他忽然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她面前,替她遮风挡雨,撑起羽翼将她护得密密实实的?但她立时便把那点委屈压了下去,仰头笑道:“你虽没能亲自陪在我身边,却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让丁卯帮着我做了那么多事,最后顺利将闹事的人都给赶走了,还要怎么样?何况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没用 ,一点小事都经不住吗,你可别忘了,我连给人开膛破肚都敢,如今不知道多少人对我又敬又怕呢。” 他都已经够自责够难受了,她再把委屈表露出来,他岂非得更自责更难受了? 傅御听得这话,心里却仍沉甸甸的,道:“敏敏,你不知道,我除了恨那幕后主使,恨忘恩负义的敖家母子和张家那对蠢货母子,还有是非不分,人云亦云的那些围观百姓,我更恨、更恨……” 他更恨的还是许老太太和许明孝。 那样的混账祖母混账父亲,敏敏这么好的姑娘,却偏偏让她给摊上了,他真是恨不能一掌拍死他们!许夷光知道傅御‘更恨’后面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反倒笑着安抚他:“我和我娘都不恨他们了,你就更犯不着恨他们了,不值当。何况我和我娘说好,明儿就会住到庄子上去了,如此我娘和许二老爷虽还没 有和离之名,也算有和离之实了,后面的事,我们再慢慢来便是。”说完见傅御的脸色仍然没有好转,只得又道:“对了,我师父与师叔都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呢,让我带了你去他们给掌掌眼,说是他们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看人怎么也要比我准些,也省得回头齐大非偶, 或者你欺负我。我师叔可说了,他不但会给产妇做剖腹产,他连人的胸膛和头都给切开过,你要是敢对我不好,他绝对对你不客气!”一番威胁的话,反倒说得傅御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几分,道:“我明日就有空,可你和太太明日不是要搬去庄子上住吗?不然等我下次轮休时?我们家与孙太医素无往来,只听说过他脾气有些古怪,如今看来 ,他哪里古怪了,明明就德才兼备,是个难得的好人,那位汪师叔也是一样,回头我可得好生敬师父和师叔一杯酒才是。” 只要对敏敏好,肯维护敏敏的人,就是他的朋友与亲人,反之,则通通是他的敌人,他绝不会有半分好脸色,撞到他手上了,他更不会有半分客气! 许夷光想了想,笑道:“那就等你下次轮休时再说吧,总归也不急于这一时。好了,可以放开我,我们去椅子上坐了斯斯文文说话儿了吗?” 她脖子都仰酸了,而且被他带着浓浓侵略与强势的独特气息笼罩着,她心里其实挺慌的,还是赶紧拉开一定距离的好。 傅御却是舍不得松开她,道:“敏敏,就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好不好?” 许夷光笑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师叔说了,让我千万不能让你占了便宜去,回头我可得问问他,这算不算占便宜?” 话音刚落,傅御已松开了她,如今他可还没过师父师叔,其实就相当于是岳父那一关呢,可不能因小失大,还是先忍一忍,放长线钓大鱼的好。 二人方对坐了,一边吃茶,一边说话儿。 许夷光因皱眉问道:“那个张家的表哥,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查出是谁在幕后指使他了吗?我实在想不到,我到底得罪了谁,要这样处心积虑的针对我,往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