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招?需要的时候,科学家们玩心计和手段也是在所不惜的。在这种大环境下,许多学者都身兼数职,不会纯洁得和小白兔一样。他们为政治家站台,在大公司拿顾问费,郗羽的导师就拿着几个团体的顾问费,至于李泽文这样的政治学教授不跟国会山扯上关系,反而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啊?他们真打算这么做?美国可是个移民国家啊。”郗羽瞪大眼睛,“他们是要把移民,还是高学历移民赶走?” “历史都是相似的。人种、经济、文化、意识形态等问题汇集在一起,的确缓慢的拉扯着美国这辆列车驶向新一轮的排华法案——不过吃相会大概会比一百年前好看点。” 郗羽思索着,扯了扯自己的发梢。她对美国当然没什么深刻的感情,美国的学界当然也不是天堂,但求学这几年多少她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第一大国在科研制度科研人才培养上的优越性,虽然各种小毛病层出不穷,但依然比这个地球上的任何国家都要好,说一句“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是很贴切的——这个制度基本上会给全世界热爱科研的人一条出路,自己这些年的年的成长也受益于这个制度,此刻亲眼目睹着这个制度逐渐走向瓦解,心情有那么一点复杂。 郗羽想了想,又问:“教授,那你知不知道田教授的近况?” “她找了一个专业做人权问题的律师,现在已经保释回到家里了。顺利的话,一两年应该可以解决这件事吧。” “一两年?”郗羽对美国的法律的了解真是不太多,她吓了一跳,“要这么久?” “美国法庭流程很慢,一年已经很快了。” “……不论如何,希望田教授可以安全无事啊。”郗羽重重呼出一口气。 两人边吃边聊,这顿早餐吃了半个小时,服务员半小时后进了屋,清理桌面。 郗羽觉得接下来的话题务必转到正事上来——她从自己随身的大挎包里翻出笔记本和笔,清了清嗓子道:“教授,我昨晚在家里整理了老师们的聊天内容,就在这里。整理这些谈话内容的时候,我总结出来了几点关键的线索。” 李泽文伸手拿过笔记本,大致扫了一眼,随后放到了一边。 “说说看。” “首先,昨天邓老师提供了许多线索,她和我们的观点一样,也认为潘越不太可能自杀;其次,潘越有渠道拿到国外的图书,也有能力翻译一首外文诗。” “再其次,潘越很可能知道谁传播了谣言,至少他心中是有一个怀疑对象的。我想,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潘越去找这个传播流言的人问询,然后发生了种种事件,导致他坠楼。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入手,找到那个散播谣言的人。” 李泽文看着她的黑眼圈就知道她昨晚大概又没有睡好,大概一晚上都在想这个问题。 “除此外,我们还可以利用其他线索。” 李泽文用鼓励的语气让她继续说下去:“是什么?” “如果潘越真的是被谋杀——根据法医报告,潘越死于坠楼这件事没疑问,但他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欺骗甚至存心推下去?要发生这种情况的话,他应该相当相信这个人,毫无戒心。” 分析相当合理,李泽文自然不吝夸奖:“不错。这的确可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难得被自家教授夸奖一次,郗羽对自己对信心更足了,继续说:“同时,此人能把他翻译的诗伪装成遗书,对他一定相当了解,有途径和机会看到他的日记本。毕竟了解他才可能知道他笔记本上的翻译诗歌并巧妙地加以利用。” 李泽文听她说完后徐徐指出:“问题在于,潘越坠楼的那个下午,没有立刻回家反而在初三楼层到五点半的人的所有人都满足这两个条件。” “……” 郗羽哑口无言。的确,当天放学后留到五点半的人,除了她自己外,还有两位老师,孟冬,以及两名值日生。两位老师对潘越相当了解,潘越对他们的信任程度绝对很高;然后是孟冬,和潘越是多年好友兼同桌,就算两人有点矛盾,但孟冬要翻看潘越的笔记本找到一首诗歌毫不困难;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