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勾着笑意,听男子谴责。“谁知道进去之后会怎么样,如果避难所是罗靳东这样的人领导,那咱们即使进去了也是出于最下层。恨只恨我老骨头一把,不然非得冲出去杀几只丧尸,别让人瞧不起” “小伙子,你也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跟啊,老哥,我听你口音不正宗” “哦,我祖籍湖北,几年前搬来这里的。罗靳东以前是本地的地痞流氓,没想到灾难爆发,这群人反而有了出头之日”,男子叹一声,“大家都惶恐害怕,政府又迟迟没派人来救援,昨天罗靳东他们就死了一个人,你说咱们是不是被放弃了?” 傅延将手收回来,“是被丧尸咬死的?” “嗯,一个小时就发病了” 傅延挑眉,灾难刚爆发时,他估计过一个人从被咬到完全沦为丧尸需要三个小时,只道:“政 府还没有放弃我们,罗靳东既然肯来救你们,就说明了官方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小流汇聚可成大海,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会有无数个像罗靳东这样的组织在搜寻幸存者,人民才是国 家的根基。抱薪取火,举众人之力才能对抗这场灾祸”,他拍拍男子的肩膀,“老弱妇孺皆为平等,避难所还把控在军方手中一日,你们就有安身的一天,要相信他们” 傅延拍拍中年男子的肩膀,从大巴车上下来,刚巧对上张明浩探头探脑的猥琐样,他后退一步,“没事干就去玩泥巴,老盯着延哥做什么?” “延哥,你思想觉悟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傅延活动拉伸手臂,关节处发出咯吱的脆响,他扭着脖子道:“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埋汰我” 张明浩亦步亦趋,“那人醒了” 傅延远远看着罗靳东从面包车里面出来,脑袋被纱布层层包裹住,正大呼小叫着,他随手折断枯萎的野草叼在嘴里,思忖道:“咱走” “哎”,张明浩撸袖子,跃跃欲试,“延哥,咱是先礼后兵还是先兵后礼?” 傅延嚼了一口,霎时直勾勾的盯着张明浩。 张明浩以为自己理解错了傅延的意思,挠头道:“那咱们往哪里走?” 下一秒,傅延脸颊肌肉抖动,双目微瞪,对着草丛啐一口,“怎么这么苦!” 他呸呸吐掉嘴里的残渣,呲牙咧嘴,“浩子,我们又不是要跟罗靳东这伙人不死不休,吓唬吓唬就得了。真把他们揍服,就咱两个全须全尾的,够呛”,傅延调转脚步,“况且我们还要去避难所,把人家彻底得罪了,往后日子不好过啊” 他绕过丧失尸体,背对着罗靳东方向,声线平稳:“还是去看俞砚划算” “那你得快点搞定啊!”,张明浩在后面大叫。 …… 火药和尾气充斥着这片区域,破了车窗的车厢内,俞砚将被血黏住的袖子从手臂上撕开,尖瘦的下巴扬出紧绷的弧度,大颗汗珠从鬓角滑到锁骨凹陷处,他吃痛一声,隐约有水珠冒出的眼角合上,手指攥住袖子大力一扯! 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被重新撕裂,俞砚低喘着,从塑料袋里面翻出钳子棉花和消炎药,白色粉末的药品被洒在长长伤口出,刺激得俞砚咬紧牙关。 他把纱布仔细的圈住手臂,动作顿了一下,只见靠近肘部的皮肤愈合速度明显不同,竟然结了小片的痂。俞砚心中骇然,就算是体质优良的alpha都没有这样的愈合速度。 这样的血腥味对于张明浩甚至是罗靳东来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