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要的是她腹中孩儿的命,你却差点要了长公主的命,我怎么知道,这下你该如何收场?” 青阳顿时就炸了:“喂,你当初让我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姓柳的你别和我玩这套,相爷知道你做的这些吗?你就不怕我去他面前把你的底给揭了吗?” 柳烟微微一笑,说道:“开个玩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拿相爷来威胁我,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听我的话了……” 青阳的脸色冷臭,但是也不能否认,柳烟说的确实是事实。左青柳今年已经六十岁了,可是对这个小他四十岁的女子情根深种,她说一句话,抵得上旁人说一百一千句。 见青阳不再和她抬杠,柳烟这才挥挥手,说道:“我要是你啊,现在就赶紧回去,今儿不是你儿媳的洗三礼吗?你这个主人不在府里,少不得又要惹些什么闲话出来了。还是那句话,回去看好你的驸马,长公主这事儿,我晚上会和相爷说一声的,你就放心好了。” 得了柳烟这么一句承诺,青阳便一刻都不想留在这坐美轮美奂,甚至比她的公主府还要精致漂亮的宅院里,坐上自己府上的马车,离开了这里。 柳烟看着青阳离去的急切身影,收敛起了笑容,冷哼一声,骂了一句:“蠢东西。” 留着也只会拖后腿罢了。 ********* 薛宸将一株枝头花剪下来,严洛东在后面禀报:“那宅子在城东烟花巷,暗中有很多护卫守着,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没法靠近,只是青阳公主的车入了那巷子,约莫两颗钟以后就出来了。” 将花枝放在一旁的银制托盘上,薛宸抬眼想了想后才说道:“那是谁的宅子?” 严洛东这些自然也是打探过的,说道:“那宅子是一个名叫孙东的人登记在官府的,可是,我觉得住在里面的未必就是他,应该是个化名,宅子里真正住的人,身份不明。” 薛宸又剪了一株下来,将那花朵送到鼻下轻嗅,脑中飞快的转着,她早就猜到,这回的事件,一定不是青阳自己主张的,她没这个胆子,而她们离开公主府之后,她不顾府中正在办事,焦急的赶去见那幕后之人,也可以说明这件事她是受人指使的,而连青阳公主的身份都要亲自上门,那就说明了,那宅子里住的定是比她身份高的人,而右相左青柳不会那么闲,大白天的就在宅子里等她,思前想后,薛宸的脑中似乎有了个影像。 上一世的事情,她多少还能记得些,右相左青柳是在太子登基后七年死去的,死的时候,身上被罗列了近三百条罪状,而他和一家老小被送往刑场行刑的时候,所有认识他的人全都避之唯恐不及,唯有一人,一路高唱哀歌,送他到刑场,给他喂了最后一顿杀头饭,这个女子便是传闻中,左青柳一直宠爱的外室,因名字不在族谱之上,故满门抄家的时候,她未在被捕之列。 那名女子,似乎也叫什么柳……薛宸记不清她的名字了,记得个柳字,还是因为右相名字中也有个柳子,她当时还意外了一下呢。 如果说,青阳这回去那宅子里见得便是那外室,一切倒是能够说得通的,那幕后之人的目标既然是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就定然与右相有所牵连。 薛宸看着手中这一株盛放的花朵,嫩黄色的芯蕊上还沾着残存的露珠。 回身将花放在托盘上,对严洛东招了招手,他便上前听命,薛宸侧身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对他吩咐了一些列的事情,严洛东便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就退了下去。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铺之上,薛宸只觉得怎么都睡不着,白天那种后怕让她实在不敢入睡,也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被她们算计到了的话,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光景。 娄庆云搂着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今天真的是吓坏所有人了。从没有这样一刻,娄庆云感觉到庆幸,不是庆幸掉下水的是他的母亲,而是庆幸,她没有掉下去,一个怀孕的女人,掉下水是什么后果,不用想都知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薛宸抬头看了看娄庆云,见他虽然神色如常,但一双黑亮的眼眸中却是盛满了心疼和狠辣,薛宸难得没有说话劝她,又低下头,在娄庆云的肩窝处蹭了蹭,说道: “好,一定不要放过他们!” 娄庆云还是第一次听见薛宸用这样阴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