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南雁不在,整个宿舍也静悄悄的。除了她,只剩下她的狗。 小尼子跑过来,挨着她的脚趴下,伸出舌头跪舔她的脚趾,一下又一下,认真而专注。思绪一转,她回想起那一晚,他也是这样舔她,濡湿的舌尖、温热的触感、深切地颤动……一切都令人回味。 以前和章绝的对话浮上心头,如果他爱上你了呢?你会真心对他? 当时她的回答是不知道,现在她的回答还是不知道。 她不确定能否给他真心,但是她要他的心,且势在必得。她不是善类,不是牲畜无害的小白兔,她是毒蛇,钻进人的心里,让你难受让你痛。她想做就做,想爱就爱,不对任何人负责,只想自己。这就是她的性格,名副其实,一朵毒莲花。 樊希眯着眼,弯下腰,拍拍它的脑袋。 有时候,男人还不如狗忠诚,所以要驯服他,各种手段必不可少。 她走到窗台前,习惯性地想抽一支,却发现底下的餐厅依然灯光辉煌。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世界杯的半决赛,现在十点,比赛刚开始。 外面如此热闹,樊希突然没了睡意,披了件外套在身上,踩着高跟鞋,下了楼。 走到餐厅前,本想进去瞧一眼,可念头一转,突然改变了主意。 露天的台阶上有几个男人在哄闹,见她款款而来,哄得更厉害。 樊希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坐下,目光扫过他们手中的望远镜,问,“在看什么。” a答,“看人。” b说,“看驴。” c概括,“看人艹驴。” 阿富汗因为女人太少,掏不起钱买老婆的人只好晚上操驴,人疼,驴也疼,所以那叫声特凄惨。 樊希听完,静静地吐了口烟出去,慵懒的眸子扫了过去,淡声道,“你们真是闲的蛋疼。” “不是!”a忙不迭地解释,“人艹驴,在德国犯法。” 樊希觉得有趣,便问,“犯什么法?强女干罪?” a纠正,“虐待动物法。” 樊希莞尔一笑,“谁虐待谁,还指不定了。” “……” 于是,几人就人和驴谁是s、谁是m这个论点,立即展开一场激烈的辩论,正讨论的口沫横飞之际,尼尔斯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 声音中带有一丝威严,几个小兵蛋子一时不敢接话。 樊希抬头吐了口烟,替他们回答了,“看人艹驴。” “……” 尼尔斯严厉地瞪了他们一眼,道,“闲着没事,可以去站岗放哨。” 几个人不敢吭声,立即低着头,乖乖地进屋去看世界杯。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耳边除了风声,只剩下那时不时响起的驴叫声。 哈,驴子也会呻.吟。 樊希暧昧地笑了笑,眼波流转,不经意地撞上他两道目光。 尼尔斯带着一丝责备地看了她一眼。 她低头一看,胸口两点尽显。樊希扬了扬眉,一副我爱我喜欢,你管得着。 尼尔斯警告,“在军营重地,你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她笑了笑,没接口,但心里却想,军营重地,你还不是压着我操了一晚上?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尼尔斯拿出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站着,她坐着,各怀鬼胎。 樊希转头望他,高大的身影在星光下,有种顶天立地的感觉。他是个男人,任何时候……任何部位。 她突然问,“你会在阿富汗呆多久?” “不知道。” 这是实话,但她以为他不想说。 又没话了,两人各抽各烟。 沉默了一会儿,尼尔斯问,“你呢。” 他会主动开口,她还真有点惊讶,回答,“待到什么时候洗白了。” 尼尔斯又问,“什么时候会洗白?” “不知道。” “如果洗不白呢?” 她半是娇嗔地白了一眼过去,“别诅咒我。” 他识趣地没再问。 抽完烟,他转身。 在他看来,他们是两条相交的直线,有一个交点,但最终会背道而驰。 “尼尔斯。”她的声音追来,依然清清凉凉的。 他停住脚步。 “一夜情。”她停顿了下,道,“我突然又不想要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却让他的眉头一紧,“什么意思?” 樊希笑颜如花,却不作解释,“字面意思。” 这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