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个缺鼻子少眼三瓣唇的瘸子么?只怕往后她们文家也生不出什么好货。” 文正龙那小妾当初确实平安产子了,只是生了个畸胎,差点没把全家人吓死。便是那小妾自己,也因孕期补得太过,将胎儿补得太大,她自己又是个娼妇出身,没做过什么体力活,身子骨不够强健,一场生产要了半条命,后来一直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挨日子。至于那个小婴儿,文家人爱管不管的,孩子没满周岁就夭折了。 杨雁回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又想起文家父子乱穿鞋的事来,顿时没人再说庄秀云不该从文家出来的话了。 那文母再也装不下去了,跳将起来就要打杨雁回:“小贱人,你这般咒骂我孙子!” 早有女工架着木棍上前,拦住了文母。 文母隔着几个女工手里的棍子,仍旧跳着脚的骂:“作死的小贱人,小娼妇,信口咒骂我们文家,你们杨家又好到哪里去了?小小年纪,满口的生孩子生孩子,我看你巴不得给人生孩子,你也生个畸胎出来才好。能生养出你这样的女孩儿,怪不得你娘当初偷汉子。能脱罪,保不齐是贿赂了知县。” 闵氏气得浑身乱颤,手里那原本是用来吓唬人的木棍,真个就要抡上去揍人,幸好被人拉住了。 一个女工一边拦着闵氏,一边对文母道:“老刁婆子你还不走,非要等棍子招呼到身上了才走么?” 文母闹得更厉害,一蹦一跳的,把撒泼的本事使出来了十分:“我偏不走,你们待怎么着?污蔑我们文家,还拿着棍子吓唬老太婆,我就是不走,敢动我一下,我一头碰死在这里,你们给我偿命。” 杨雁回冷笑:“口口声声说穆知县收了我们家贿赂。我这就着人去衙门里报案,看你还敢随意栽赃父母官!” 文母一听,情知不好,忙道:“我是来寻庄秀云的。你们少拿县太爷压我。只要庄秀云这没良心的东西出来会会我,我这便走。” 一个女工好笑道:“你又是骂又是闹,还好意思叫秀云出来见你?” 文母梗着脖子道:“她昧着良心拿了我的梯己银子,我没钱养老,要靠讨饭过活,她现在大把挣着银子,良心上也过得去?” 厅中西北角上一间雕花朱门里,忽传出一个女子柔柔的声音:“文老太太,你的意思,我都听懂了。” 杨雁回冷笑:“她就是来讹银子的。” 文母又跳着脚道:“我拿自己的银子,什么叫讹?姓庄的小娼妇自打嫁到我们家,饭没做一口,衣没洗一回,自己想养野男人了,一脚蹬了我们家,临走还要讹银子,还说我们文家对她不好!” 杨雁回只觉得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丢份,但庄秀云那起官司,在场的人未必人人都清楚始末,她又不能让这老妇信口胡诌坏人名声,只得道:“秀云姐是为着照顾家里,才自请下堂,她未犯七出之条,自然不好要休书,只能要和离书。当日公堂上,秀云姐从未说过婆家一句不是,与你今日污蔑她的行径截然相反。说你文家对秀云姐不好的,是你文家的街坊邻居。” 庄秀云的声音再次传来:“雁回,你不必多说。她年纪大了,我起家的银子也确实是当日穆知县判令文家补偿给我的。她既要讨回去,我给他便是。我情愿再多给一些,买个清静。” 文母一听还要多给一些,立刻喜滋滋道:“算你还有些人性。我也不多要,连本带利,你给我一千两。” 这数目一出口,满堂惊呼。众人纷纷道,看来庄秀云当初在文家定然受了不少闲气。观文母此人,便知文家不是什么好人家。 庄秀云道:“文书我已写好。上头写明了当日公堂上,穆知县判令你文家偿还我的银两。我今日给你四百两,多一分也是没有的。你若同意,便在文书上签字,自此不得再来闹事。我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了。你若不同意,我只好命人敲锣打鼓,叫乡约里正一道来,将你押去见官。” 文母闻言,又闹腾起来:“里正是你爹,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小里正的女儿,你也敢仗势欺人不成?” 杨雁回闻言大怒,对身旁的女工道:“花姐姐,劳烦你带人去叫乡约来。” 文母发现这杨雁回不似庄秀云好说M.BOWUChIna.cOm